唐叙严发完消息,扔下手机,叹气道:“工地那小子运气够差,被溅起来的木板砸中,肩胛骨裂了。”
白柳琉:“……我应该赔他一些钱。”
毕竟醉驾这个计划是他们想出来坑害袁佶的,哪曾想误伤到了无辜的工人。
“不用你赔,公司会给他补偿。”
唐叙严勾起嘴角,笑容泛着寒芒:“我还会订一面优秀员工的锦旗,送给这位懒得去厕所,随地大小便,让袁佶罪加一等,但是差点害我们愧疚一生的大功臣。”
原来如此。
昨晚把醉酒的袁佶和郑适送上车之前,唐叙严明明在监控里确认过没人在工地,谁知道那么巧合,车一开上去,里面莫名其妙窜出一个人影来。
白柳琉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意外事故,虽说是那位工人的没素质给自己招致了灾祸,但他会受伤怎么说都有她一份责任,不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那…我匿名送个果篮给他?”
“够了,再多浪费。”
唐荇被两个晚辈的对话逗得开怀大笑。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辛宥一步一步蹭到了墙角装隐形鬼的郑适身边,独自别扭了半天,才“不经意”地开口搭话:“你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吧。”
“知道。”
“跟我讲讲?”
郑适看向唐叙严,谨慎地摇头:“我不,知道,唐老板,让,不让,我讲。”
“唐老板?”辛宥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唐叙严?他为什么不让你说?”
“不是,不让,是,让,不让。”
辛宥更加困惑:“到底是不是,到底让不让?”
这个人说话好奇怪,说的很慢,但是总是停顿,一句话分成好几节。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想让,你知,知道,所以……”
辛宥听不下去了,郁闷地走回白六的背后,不高兴地说:“那个鬼好怪。”
正在和唐荇聊天的白柳琉抬起头:“怎么怪?”
“我让他说昨晚见到的事,他吞吞吐吐,说唐叙严不让。”
莫名背黑锅的唐叙严:“我什么时候不让了?”
辛宥指着郑适:“他说的。”
莫名被误解的郑适:“我不,不是,那个,意思,是要,唐老板,同意。”
辛宥撇嘴:“你听,支支吾吾,磨磨唧唧。”
“他已经尽力了。”唐叙严白他一眼:“你这辈子没见过结巴?”
“结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又没有对他怎么样,他干嘛,一直,结巴着,说话!”
白柳琉轻轻拍了一下辛宥的手背,认真地告诉他:“辛宥,不准学人家,这样不礼貌。”
辛宥有点委屈地把手缩回袖子里,是那个鬼先对他无礼的,为什么白六只说他一个鬼!
白柳琉替他给郑适道歉:“对不起,郑大哥,辛宥之前一直在岛上,他不知道有的人天生就会说话一直结巴。”
她说完后,辛宥瞬间明悟,从委屈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惊愕地看向郑适。
“天生的?”
郑适无奈地点头。
“呵。”唐叙严冷笑:“现在你知道人老郑多冤了,他的意思是要问我同不同意才能告诉你,我才没说过不让。”
辛宥露出几分尴尬,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他走到郑适面前,低头认错:“对不起,郑大哥,我误会了你,希望你别生我的气。”
郑适摇头:“没,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