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秀忙说:‘那是。’
丽芳三口两口喝完粥上二楼。在拐弯处遇到了壵垚和李先生父子俩。
丽芳对着垚垚笑了笑就准备过去,这时李先生说:‘没有再发烧吧?’
丽芳忙说:‘没有,我量完才下来的。’
李先生接着就说:‘那你也抓紧休息一下吧。’
丽芳哦了一声就上楼了。自从醉酒那天晚上,因为倒水的事,半夜和李先生聊过几句之后,丽芳感觉这两天李先生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改变。说话语气温和了一些,有时还关心一两句。
推开主卧门,宽大的床上,李太搂着莹莹睡着了。
丽芳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正迷迷糊糊,听到莹莹叫:‘阿姨。’
睁开眼一看,莹莹已经坐起来了。
忙把她抱起来,俩人下了楼。李先生和壵垚已经出门了。
丽芳给莹莹喂了药,喂她喝开水,又喂了些小米粥。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可莹莹虽然是发着烧,也是呼呼睡了一晚。现在哪还有瞌睡呢。
刚发过烧,精神不太好。可也是要到处动来动去的。丽芳一晚没睡,实在是精力不济。
看到凤秀在厨房洗碗,走过去说:‘姐,你能帮我带她两小时吗?我太困啦。’
凤秀迟疑着说:‘我带能放心呀?’
丽芳其实也不放心。可实在是顶不住了啊。
丽芳说:‘刚发过烧,不能出去,你就带着她在客厅玩。有事叫我。’
凤秀已经洗完碗了,双手把洗碗布往架子上慢慢晾着,丽芳知道她不太乐意。
带孩子责任重大,何况一大早,拖地擦柜子洗衣服整理收拾屋子一大堆事等着凤秀呢。不乐意也正常。何况前不久还刚吵过架。
丽芳说:‘算了我还是带她去房间吧。’
这时凤秀终于把洗碗布晾好了。
回头说:‘那行,我就带她在客厅玩一会。事情都留着下午做,你说李太不会骂我吧?’
丽芳说:‘你带孩子她骂你干嘛呢?’
凤秀用洗手液洗完手,来抱莹莹,可是莹莹却扭着身子不肯要她抱。
丽芳只好把莹莹放地下,让她自己走,对凤秀说:‘姐,让她自己玩,你看着就行。’
丽芳回房合衣躺在床上,感觉身体乏力,眼睛干涩,很疲倦,可是,听着客厅的动静,越想睡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着急。
又过了一会,房门被敲得咚咚响,莹莹要进来,听到凤秀在说:‘宝宝乖,让王阿姨睡一会好吗。’
听到莹莹说:‘不嘛。’
丽芳一时也睡不着,起来打开房门,莹莹站在门口痴痴笑。
丽芳带着她来到客厅,对凤秀说:‘算了,姐你干活去吧,她吵得我也睡不着。’
凤秀走了后,丽芳就坐在餐椅上看着莹莹玩,不时打呵欠。
一直熬到吃过中午饭后,把莹莹哄睡着了,丽芳总算是睡了一觉。
李太是午饭时下楼的,吃完饭问了问莹莹的情况,得知没有再发烧,又上楼了。直到吃晚饭时,才又下楼。
李太抱着莹莹在院子里面玩了一会,回屋,给孩子讲故事。
吃过饭,李太并没有马上就上楼,坐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等到丽芳给莹莹洗完澡后,李太站在房门口说:‘王阿姨,你们今晚上去睡吧。’
丽芳马上就起了抗拒之心。不懂李太是怎么想的?
如果说今天早晨是孩子生病,让自己上去一起照顾。那情有可原,自己也照做了。
而且上去之后,李太也并没有分担照顾孩子,仅仅只是让孩子呆在自己眼皮底下而已。而她自己白天也没有照顾孩子。
现在晚上又让自己上楼,难道保姆和女主人同睡主卧?而且还是李先生用过的床单。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如果是对保姆看孩子不放心,觉得孩子生病就是因为没带好,也可以试试自己带一天,感受一下呀。
总不能老让自己和她住一起吧?成何体统?真是不知道李太怎么想的。
丽芳问:‘为什么还要上去呢?’
李太说:‘刚发完烧观察两天。’
丽芳说:‘我随时观察着呢。’
李太说:‘上去吧。’
丽芳说:‘我在上面睡不着。’
李太没吭声,走进房间来陪莹莹玩了。
丽芳知道,李太这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丽芳心想,难道是因为李太不想面对李先生,所以才拉自己上去?可该面对的总要自己去面对吧。保姆能成挡箭牌?
看来,这次吵架,李太心里的坎很难迈过去。
是啊,哪个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前妻见面,心里能舒服呢?何况他们还准备合作生意,又有一个女儿跟着前妻,这就意味着他们随时会见面。这对李太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屈辱。
在两个人的感情生活上,李先生又是那样阴晴不定的。让人云端地狱的两重天。也许李太对李先生是又爱又怕,爱而不能?
算了,自己干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操心他们这些做什么。自己做这份工作,是否已经投入太多不必要的情感?
丽芳一时也不知怎么说了,毕竟李太的理由很正当。
丽芳不想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