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我来这个城市进了女子监狱,谈了两段感情,当然其中还夹杂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愫,但那些都只能算是乱七八糟不能算是正规。
第一段是跟黄小悠,第二段是跟朱瑾,感觉不管我跟谁谈恋爱,都谈得特别吃劲,谈的特别艰难,假如,我有钱的话,假如我家有钱,我在这个城市有房有车,那我不至于谈的那么吃力。
现在的人都很现实,不是说每个人,而是大多数人,特别是女方父母,首先他们会问,你是干嘛的,你在哪儿工作,一个月收入多少,这里有没有车子房子,开的什么车,住的什么房子,是不是跟父母住……等等现实的东西。
就算他们不问,他们也想尽办法去挖出来你的背景。
当知道我的背景不怎样,知道我的背景就是个山里来的穷小子,家徒四壁的时候,他们对我的成见非常深,认为我配不上他们的女儿,所以从中作梗百般阻挠各种阴招损招明的暗的招数全都用上了,就是为了阻止我,不让我跟他们的女儿在一起。
父母总是最了解自己女儿的人,一旦他们出手阻止,他们的女儿撑不了多长时间,就败下阵来,我们的爱情随之告吹。
现实的人生,现实的人类。
而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社会底层人士,就活该这么受罪吗。
无力改变这些,只能尽力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至于什么结果,我都要去接受。
就在我在礼堂忙着换窗帘的时候,有人来喊我,叫我赶紧去医务室。
见来的狱警一脸紧张,我问怎么了。
她说快快快,有人快死了。
我马上冲去医务室。
只见医务室门口一摊血迹,医务室里躺着一个女囚犯,肚子被划开,看得我胆战心惊。
见过很多伤势严重的,但是肉被划开这么长长一道的还是头一个,都要看见肚子里面了,血一直流。
这样子怎么治啊,我问。
“赶紧送医院!叫救护车!”
李念让人开车来送医。
可如果这样子送医,恐怕没到医院人就失血过多先挂了。
李念拿了药给气若游丝不停叫疼的伤者注射,她睡着了过去,麻醉药。
同时又在伤口周围处麻醉,然后拿来了医用针线简单缝上划开的伤口给伤者止血,等救护车过来,我们把伤者抬上车,李念让我留守医务室,她陪着重伤者去医院。
送走了救护车,我才发现我衣服胸口处全是血,这怎么回事伤的那么重。
陆陆续续又送来了几个伤者,好在都是皮外伤,不算严重,我自己能处理。
通过狱警口中我才知道,c监区又干架了,而且还是大规模干架,就是陆春芳、秦虹宇、龙小楠那帮家伙联合起来在食堂干群架,好在狱警们及时压了下来,才只伤了这几个,而且刚才那个被划开肚子的女囚到底怎么伤的那么重的,居然狱警都不知道,因为当时战况激烈,乱成一锅粥,根本都不知道重伤者是被谁割的。
我担心秦虹宇龙小楠会不会被处罚被处分,没想到她们狱警说,这几个大佬根本没有动手,都是手下们在干架。
一个c监区,十几个山头大佬大姐大坐镇,乱成一锅粥,时不时就打成一片,因为被关久了大家情绪压抑,就像一颗颗炸药一样,只要一点导火索立马就炸开。
并且她们打架不是像我们在外面看女子打架那种小打小闹,监狱里的女囚打架,残忍又狠辣,什么招数什么身边藏着的武器能用得上的都用得上,就是往死里弄的那种。
所以监狱里才有那么大批的狱警管教,不然根本止不住这么一场场大规模殴斗。
想到刚才的重伤者,我在想,人类对自己同类,怎么能那么残忍呢?
大家都是进来坐牢的,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好好的把刑期坐完了结束了不就好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什么不互相同情对方,还要互相想着要杀死对方。
看过一个数据,人类致命暴力导致的死亡率约为23,是其他哺乳动物平均水平的7倍。
研究学者说,这一现象可追溯至灵长类祖先的生存竞争模式,其基因中保留了通过暴力争夺领地、配偶的本能。竞争本能的进化残留早期人类在资源匮乏环境中演化出的攻击性与领地意识,虽已不适应现代文明,但仍潜藏于群体行为中。例如,动物实验中同类相残多因生存压力触发,人类战争本质上是同类竞争的极端形式。
而在监狱里,一般都是为了个人利益,还有意识形态与团体结构冲突、价值观对立的激化,身份理念等差异可引发群体对立,演变为排斥异己的暴力行为。
这样的暴力行为直接每次导致囚犯或伤或死或残,而这种暴力行为还要继续上演下去。
也就像龙小楠秦虹宇所说,除非她们监区出现一个能把所有派系队伍都压得住的人,否则,她们的乱就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