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看向了张若男,张若男说这事不归她管,让别人管去吧。
监狱里遇到这种事,任谁都头大,发生的多了,她们也懒得查了,谁打架直接关谁饿谁惩罚谁,但这些方法虽然有点用,但不多,真正起不到威慑的作用,在利益、身份对立、团体、生命威胁之下,她们遇到下一次还是一如既往的干架往死里干架。
狱警管教虽然厉害,虽然让囚犯感到可怕,但她们牢房里的头儿大姐大们更加残忍,更加让她们觉得恐怖。
监狱当然知道发生这些事是她们牢头们示意干架的,但她们撬不开这些囚犯们的嘴,难以撬动,一旦得罪了牢头,多半只有生不如死的下场等她们。
张若男司空见惯,说没事,没死人就好。
随即,她问李念,说这几天失眠多梦睡不好,给她开点安眠药行不行。
李念说给张若男把脉。
我和张若男四目相对,把脉?
中医说望闻问切,但李念平时都是西医为主,用听诊器什么的,怎么现在失眠了要把脉。
见张若男将信将疑,李念说你不信我。
张若男说信信信,马上把手搭上来。
李念把脉,然后听诊,接着看张若男舌苔,看眼睛,接着开药。
张若男说就吃这几颗吗。
李念说每天晚上睡前,一晚一颗,很快入睡。
张若男问多少钱,李念说不用。
张若男高高兴兴说一句下次请你们吃饭,拿着药走了。
我问李念,她什么病。
李念说张若男压根没病,失眠是玩手机太多。
我说那你给她开什么药。
李念说几颗几毛钱的维生素,让她吃了有心理安慰心理暗示,很快入睡。
我说厉害。
我问李念,现在医学界,西医都是主流的,中医倒是偏主流,你觉得呢。
李念说,西医依托工业技术催化的听诊器青霉素等,结合解剖学、微生物学等学科奠定了应对各种病的科学基础,更为契合现代社会效率需求。
西医医学生几年学习即可执业,中医成才周期长达十几二十年,中医其实也很牛,但人才断层严重,学中医需要一定的耐心和时间,还需要掌握够多的甚至看起来不太科学的知识,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学,并且学习中医还需要一定的‘慧根和天赋’。
我问李念,真的有用吗。
李念反问我,治疗疟疾的青蒿素怎么来的?
医学家在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中发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的记载,从黄花蒿提取青蒿素,自发现青蒿素以来,这类药物累计挽救超3000万疟疾患者生命。
李念说,中医没有用吗?
我呵呵笑笑,没有说没有用,只是有点好奇,虽然怀疑,但不论中医西医,能把人治好的都是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