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可以有随时出入监狱的权利,但除了周末,我还是极少出监狱,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做事,累了一天了,就不想出去了。
监狱离市里又很远,每天大太阳高温中劳累一天,累的跟狗一样,再跑去市里喝酒玩什么的,更是累死。
除非说是第二天早上不用早起做事,或是在附近镇上吃吃饭玩一玩的然后就回来监狱宿舍休息早起上班还可以。
在礼堂里修凳子,礼堂上有歌舞团在排练,一大群美女,不过没有看到她们的团长大美女奚洛瑶。
其实每天在监狱里日复一日的生活工作,别说是囚犯了,就是我自己都觉得闷得慌。
在监狱里居然还能边工作边看美女舞团边唱歌跳舞,这算是监狱里的头等享受了吧。
她们舞着一首霓虹羽衣裳,即使是缺了奚洛瑶领唱领舞,这群美女依旧认真,依旧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这时候,王美琼进来了,带着一群狗腿子,急色匆匆冲到了舞台前,嚷嚷着让她们别跳了,赶紧回去牢房里。
一群美女囚犯问王美琼发生什么事了。
王美琼说今天我不爽,你们赶紧的走!
这算是啥理由?
王美琼还能让这帮艺术团说离开就离开?
有人站着不动。
王美琼经常间歇性发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快乐,不懂这是什么病。
我觉得她应该让赵嘉那个心理学家给她治一治,如果治不好就让她去死得了。
她只要活在监狱里,监狱里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活。
“咳咳,王队长,什么事啊发那么大的火。”
赵大花带着几个人从角落里杀出来了。
王美琼看看赵大花带了三四个人,而她自己带了十几个狗腿子,一点也没将赵大花放在眼里:“干什么,我训囚犯呢,关你什么事。”
赵大花问:“她们怎么你了,一来就骂,她们好好排练,这是她们争取到的权利。”
王美琼呵呵笑:“权利?笑死人了,囚犯跟我们谈什么权利。我今天不想看到她们!就想让她们走,怎么。不可以吗?”
赵大花说:“我不让她们走。”
王美琼见狗腿子们人多,狗腿子们也怂恿着,都在蠢蠢欲动,觉得自己人多,不要怕,不要怂了丢人,要不就干了吧。
王美琼带人走上去舞台赶囚犯们回去监区里,赵大花走过来一个跳跃就上了舞台上,走到了王美琼面前,一拳砸在了王美琼面门上,王美琼当场被打了个人仰马翻。
一群狗腿子冲上去为主子出头,没想到赵大花三下五除二,把手中棍子抡得虎虎生风,十几个人愣是近不了身,一一被她打趴。
然后狗腿子们都怂了,拉着王美琼退到了后面去,无一人敢上前。
我和台下的狱警管教们看得目瞪狗呆,都说赵大花能打,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能打了吧。
就算是十个我一起上,能打赢她么。
这帮人害怕赵大花是有原因的,赵大花都不跟她们王美琼这帮讲理,上去说打就打,而且毫不客气,一拳就砸翻了王美琼。
她走过去,王美琼被狗腿子们拉着连连后退。
赵大花说快滚。
王美琼这群货立即马不停蹄的滚了。
许多女囚给赵大花鼓掌,赵大花横扫了她们一眼:“停。”
女囚们立即停止掌声。
赵大花带人离开。
走到我面前时,她看了我一眼:“干活啊,你看什么。”
我说:“我可以跟你学功夫吗。”
她说:“学来干嘛?”
我说:“以暴止暴。”
她说:“一节课一万块。”
我说:“再见。”
她大踏步流星带着她的人离开。
事后我去跟张若男说这个事,张若男说,人家赵大花嫉恶如仇,遇到不公平不公正的事,她肯定跳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因为这样,她经常惹事犯事,被监狱给处分,但她的身份在那里,一家几代人从曾祖到爷爷到父亲叔叔到哥哥到她,包括她妈妈和她妈妈那边的外公外婆舅舅,全是穿军装出来的,而且她爷爷以前还挺厉害人物,加上她父亲现在还在营盘中任职,这身份这背景,只要不是自己作自己犯什么大事,别人要整死她都难整。
就像今天一样,王美琼去惹她了,还要想先动手揍她,结果没想到被她一拳打爆,王美琼这种只要不死不残不重伤,去报了帽子叔叔,帽子叔叔来了也无济于事,帽子叔叔也不好去惹赵大花这样子的人。
不过有一说一,如果我是个有正义感并且懂得辨别黑白的人,我都会站赵大花这边,像王美琼这样子的人,别说打伤打残了,我觉得就算赵大花打死她了都该给赵大花颁奖最佳见义勇为奖。
张若男说,王美琼这种货,也就是在监狱里嚎得起来,到了外面啥也不是,赵大花打她就打了,她又能怎么样。
我说既然赵大花那么牛,为什么监狱里还那么乱。
张若男说,你看见那个路灯吗。
她指着门口的路灯。
我说看见啊,我又不是瞎子。
她说:“赵大花就是监狱里的其中一个路灯,她发光发亮,但是亮度和覆盖面有限,只能照到这么一点小地方,监狱的大部分地方都笼罩在黑暗中。”
我说我明白了。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这片世界全都处于黑暗中,她的光芒也是有限的。
像监狱里李念和赵大花张若男这样子的人很少,而像王美琼这样子黑心只想着个人利益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