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然就走吧
建盏被毁，姜书宁就开始在晚饭期间思索自己退而求其次地，给桓王准备什么贺礼比较好。
“桓王爷？”司渊思考数息，“财富权势对他来讲不过过眼云烟，所以送贵的好的都不如投其所好——至于什么好，那我不知道。”
姜书宁无语地哼了声。
旁边优雅用餐的沈妄之闻言，漫不经心似的抬眼看向她，“你最近似乎对他也很上心。”
算上白日的建盏事件。
再有今晚她挨个询问到底要送什么贺礼比较好。
沈妄之不明白，“往常这种无关紧要的贺礼，都是我连带着你的那份一同送过，你很少主动思考准备什么方能投其所好。贝贝，你莫非是——有什么事有求于他吗？”
姜书宁震惊于沈妄之的敏锐。
她抿唇。
却也没做隐瞒，“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他的话，我想让他离贺元朗远一点，越远越好。”
“你不会是担心桓王会跟镇北侯联手对王爷不利把？”司渊回过味来，唇舌溢出声嗤笑，“先不说桓王对朝政权势拉帮结派之事不感兴趣，就说即便是他觉得散漫日子过腻了想找点事干，也不可能跟镇北侯联手来害王爷——毕竟当初皇上继位和王爷初接摄政王之位时，若无桓王鼎力支持，怕不知要再费多少周折。”
这事姜书宁确实不知道。
她求证地看向沈妄之。
沈妄之矜贵颌首：“确有此事。”
姜书宁咬着筷子想，难怪之前相遇时，沈妄之对桓王的态度颇为敬重，原来还有这层纠葛。
前世她只在贺元朗得意时意外知有承诺，却并不知桓王到底有没有帮他。
“那我就更应该上心了。”姜书宁打定主意，“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桓王帮过三哥，就是我的恩人。”
司渊表情复杂地轻啧。
沈妄之轻咳。
“既然鎏金曜变建盏被毁了，那我明天就去问问十七女和国师，有他们在侧指导，说不准我也能制造得出来绝品建盏呢。”
“你？”司渊忍无可忍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不如洗洗睡吧，梦里应有尽有。”
沈妄之不善地斜睨过来。
司渊瞬间噤声。
“……正好明日我休沐，我陪你。”沈妄之思及姜书宁谈及沉随安时的惊艳仰慕，立刻主动提议。
姜书宁眼睛一亮，“好！”
她动手能力确实极差。
但三哥什么都会！
有三哥在必定事半功倍！
……
“建盏？”沉随安端茶的动作稍怔，“建盏烧制复杂，从拉坯修坯完成到最终烧制成功，最少需要半个月。若是想要制造出足够送人的精品，按照大晟的冶炼技术怕更是万中挑一的概率。姜小姐却说明日就要用，这未免强人所难。”
“烧制建盏竟然要用这么长时间？”姜书宁确实没想到这层，眼神瞬间就黯然下来了，“难怪鎏金曜变盏卖到天价。”
“……”
沉随安正在喝茶的动作一僵。
他突然抬眼。
眼神里几分探究的锐利锋芒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姜小姐竟知晓鎏金曜变盏？”
“是，我虽买下但却被人给故意损坏了，否则也不至于想着临时抱佛脚来请教国师要如何冶炼了。”
沉随安又问：“你要它做甚？”
“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