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歌舞厅,转了一圈没找到七叔,打电话才知道他出远门了,说是有事让我找东子就行了,他不在的时候东子给他看场子。
撂了电话,还没等找呢,东子就推门进来了,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来了小远,潘兄弟也来了,上午我还说呢,啥时候找你俩喝一顿,巧了你俩就来了,都别走了,晚上东哥安排你们。”
“咋的东哥,你光请他俩,不带我的份是吗?”
二牛挑理了,扣着鼻屎不高兴。
东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滚他么犊子,你一天往这跑八百趟,都赶上你家了,谁稀的搭理你!去给柱子打电话,让他一起来,晚上咱们好好聚聚。”
“好嘞,就爱听你说这话,还得是我东哥,敞亮人!”
二牛一听高兴了,屁颠屁颠给柱子打电话去了。
“哎,东哥,七叔干啥去了,电话那头神神秘秘的,好像不方便说,又跑哪踩盘子去了?”
接过东子递的烟,点着抽了几口,我随口问道。
听我问话,东子先是一愣,接着反问道:
“咋的,他走时候没跟你说吗?我以为你知道呢!”
“知道啥?七叔啥也没跟我说,这不是在古玩市场买了个筒子吗,来找他开。结果没找着人,打电话才知道出去了,具体干啥也没说。”
“嗨,我还以为跟你说了呢,那可能是走得急,没顾上说,他去山西太原了,那边好像出了个北齐墓。”
“太原?咋跑那么远?”我不解的问东子。
东子吐了口烟,解释道:
“别人找的,有一伙野路子探的点,他们搞不成,找三哥那去了,三哥忙着抽不开身,让七哥去看看。”
“哦,这么回事啊,北齐墓?应该不小吧?一般的小墓三叔可看不上。”
我弹了弹烟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不知道,具体啥情况他俩也没细说。”
东子所说的三哥、七哥,就是指我三叔和七叔。
其实在岁数上,东子没比我大多少,撑死了也就大个十岁八岁的,按理来说,他也得叫三叔、七叔,谁知道咋论的,辈分都整差了。
我本来打算拿着工具回去开筒子,结果东子非拽着我不让走,说啥也要请我们几个喝酒,没办法只好听他的。
晚上,东子让手底下兄弟,点了满满一大桌菜,特别丰盛,安排我、小潘、二牛和柱子,把薇姐也叫来了,我们几个在舞厅包间里喝上了。
酒足饭饱,我们几个都喝的醉醺醺的,东子说还有节目,不让走,说是舞厅里新来了一批小妹,非让我们唱会歌玩玩。
薇姐一脸懂了的表情,识相的先走了,给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留出了空间。
我五音不全,唱歌难听,其他的也没那爱好,本来不想去,可架不住二牛那货软磨硬泡,非要去玩会,还说新来的小姑娘贼拉好看,一个个老水灵了,我肯定能相中。
柱子也想去,小潘倒是一脸无所谓,东子又是盛情难却,我不想扫了大伙的兴致,无奈也跟着去了。
到了唱歌的包间,刚坐下,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好家伙!
呼啦啦进来一大群衣着暴露的小姑娘,一个个穿的贼凉快,打扮的花枝招展,把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小潘更别提了,他本来就属于话少腼腆的性子,哪见得了这场面,当时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关于小潘,还有一个特别搞笑的事,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撒谎瘪犊子。
我记得他当兵之前,是我陪他去体检的,当兵检查的项目多,各项检查的也细,有当过兵的兄弟肯定知道。
其中有一项是测心率,还是胸透啥的,我记不住了,反正是得把衣服全脱了。
给小潘做检查的是个女护士,小潘脸臊的通红,本来也没事,坏就坏在小潘这货吧,还有特别浓密的护胸毛,这下可好了,仪器吸盘压根儿吸不住,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没办法那个女护士,只好把手按在小潘胸口上做的检查。
这下可把小潘紧张坏了,等检查结果一出来,测了个心率不齐,因为这事,差点体检没过,把人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