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京墨卿问孟乐之。
孟乐之看了看他,“在想简沅。”
“嗯?”京墨卿疑惑了一下。
孟乐之道:“她说站在她的立场,她没有错。”
“那站在我的立场呢?你的立场呢?”京墨卿问道。
孟乐之想了想没有说话。
都没错。
“她的立场没错,就要迁就她的立场,委屈我们自己吗?”京墨卿又问道。
孟乐之还是没有说话。
京墨卿道:“以我的立场,她就是错了,我也没有义务去了解她的立场。”
孟乐之点点头,又看了看他。
小的时候,京墨卿就是这样教她,给她讲道理,一点一点引导她。
即便她做错了事情,她的印象中,京墨卿也没有疾言厉色地教育过她。
永远都是温柔的,有耐心的。
“她的立场没错,但是她的做法呢?”京墨卿道。
孟乐之想了想道:“就像是未经主人允许,私自动人家的东西一样,不礼貌。”
京墨卿沉默了一下:“这比喻也行吧。”
“可是她的话没错,没有人愿意和小姑子生活在一起的。”孟乐之道。
京墨卿看着她:“那样的话我也不是非要结婚的。”
孟乐之惊讶了一下:“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京墨卿看着她无比震惊的小表情,觉得有些好玩。
怎么感觉比他爸听见这个消息还要震惊。
“京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孟乐之道。
这次换京墨卿震惊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哪里来的小封建?我是生育机器吗?还是传宗接代的机器?”
孟乐之看着他,然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京墨卿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
孟乐之笑了笑。
两人继续往上走,过了一会儿,孟乐之道:“那我也不结婚了。”
京墨卿看向她。
“我要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孟乐之道。
“这话像你三岁说出来的。”京墨卿道。
“我认真的。”孟乐之道。
“嗯。”京墨卿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等再过两年我看你还会不会这样说。”
孟乐之撅了噘嘴:“那就两年之后见分晓。”
京墨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都不用两年,等下半年上了大学。
怕是让她在京园住,她都不愿意住了。
到了寺庙,京墨卿和孟乐之先拜了一下。
然后京墨卿去和寺里的主持聊了一会儿。
孟乐之则去了许愿树下边。
许愿树上挂着许多红色的香囊。
下边放着一张桌子。
桌上有笔也有印着寺庙名字的纸,还有空的香囊。
每年来,孟乐之都会写一个挂在树上。
今年,孟乐之拿着笔站在桌旁,过了一会儿,她俯身落笔。
写完之后,她把纸条折好,放在了香囊里。
但是走到树下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把这个香囊放在了身上的背包里,然后又回到的桌旁,重新写了一个。
[愿哥哥平安健康,无病无灾,事事如愿。]
最后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折好放在香囊里,再次走到树下,她仰头看着树上。
树上挂了很多香囊。
她想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