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学者们孜孜不倦的讨论着,记者也对着婚服大拍特拍。
毕竟这是镇南公主婚服第一次亮相,甚至连央视都有报道!
对接的博物馆也准备好了捐赠仪式,文化局局长亲自到场,准备予以宋家和叶云柔奖励。
周围讨论声不断:“从前只在书里听说过这件婚服。”
“是啊,据说是镇南公主的母亲亲手缝制,花费了整整八年才完工。”
“当初书里说这件嫁衣的绣花在阳光下会浮现云纹,我当是古人太过夸张,原来真的如此神奇。”
“这是‘暗隐云纹绣’的技法,大衡朝之后就失传在战乱中了,没想到宋家竟然保存着完好的文物,太难得了!”
“这还要多亏叶云柔小姐,若不是她同意捐出婚服以供研究,只怕还要再失传下去……”
“可惜叶云柔还在拘留所,这么大的功绩,难道还不能抵消那点儿小事吗?”
“听说是某个人坚决不肯放人……”
“叶南枝心眼儿也太小、太没格局了!”
……
秦婉听见这些话,暗暗松了口气。
她脸上不由露出骄傲的神情:“维谦,你看,还是云柔给家里长脸。”
叶维谦也很惭愧,之前竟然为了南枝,放任云柔被警察带走,他羞得面红耳赤:“妈,我知道了,我以后我也会教育南枝,一切要以叶家大局为重。”
秦婉拧拧眉:“好了,这种时候就不要提她了,对了,秦家那边对镇南公主似乎特别感兴趣,今天秦朔来了没?”
“秦少主来了,在休息室中。”
叶维谦说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妈,我们家为什么会有镇南公主的婚服?”
这婚服是云柔送给宋家的,那原本婚服肯定在叶家。
没想到秦婉摆摆手,无比骄傲:“婚服和叶家没关系,是云柔带回来的,她说是京城那边一位大人物特意赠给她的,瞧我们云柔,人缘好又惹人喜欢。”
叶维谦抿抿唇,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两年前,南枝好像和他说过,她有什么婚服不见了……还一口咬定是云柔偷的。
叶维谦没当一回事,训斥了她两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回想起来……不,怎么可能,云柔怎么会偷东西?
“怎么了维谦,你脸色不好。”秦婉关心儿子。
叶维谦犹豫半晌,道:“妈,以前南枝和我说,云柔偷她的东西,那东西就是一件婚服,我……”
“胡说!”秦婉骤然打断,脸色猛地一沉,对叶南枝的烦躁更上一层:
“你又不是不了解南枝,她说什么你就信?她嫉妒云柔,当然什么都说得出口,你是云柔的哥哥,看着她长大,还不知道云柔的人品吗?你怎么可以怀疑云柔!”
叶维谦被说得羞愧难当,心中的那丝怀疑立马消退。
是啊,虽然云柔之前犯了点小错,但南枝刚回家的时候,云柔还是很和善的,怎么会在那时候,就偷南枝的东西呢?
……
参观时间过半。
叶南枝冷眼看着人群中接受采访的秦婉和叶维谦,记忆浮上脑海。
——‘大哥,我没撒谎,叶云柔真的偷了我的东西。’
——‘南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那件婚服有多贵重吗?怎么就变成你的了?你从乡下来,怎么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
——‘南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我的亲妹妹会是这种人!’
……
原来她早就和叶家预警过,只是叶维谦不信,那就不能怪她了。
上次只是让叶云柔的喜事变丧事,这次,叶家便是在给叶云柔挖坟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