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定百分百安全之前，他可不会轻易尝试丹药。
所以他虽沉迷炼丹，却从未亲自试过。
裴烬一直知道皇上在暗寻高人，寻求长生之道。
裴烬想把宋笙笙引荐给皇上，有皇上罩着，宋笙笙横着走，宋家也不敢在明面上打她的主意。
明昭帝也听出了他的暗示，不过一听这位高人只是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终究是没有见的心思。
高人，哪个不是仙风道骨，怎么可能是个小丫头？
“这丫头是哪家姑娘？既然得了你的青睐，我可以为你们指婚。”
裴烬：……
他是引荐高人，怎么就扯道指婚上了？
“皇上，臣是个太监。”
“行了，你我君臣还不坦诚，你又不是真的，要是你真喜欢，挑个合适的日子你们完婚，朕可以恢复你的名誉，不过一句话的事。”
“臣不敢！”
裴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掌心紧了紧，心悬在半空，不知道皇上这是试探，还是真心。
明昭帝轻笑：“好了，别动不动就跪，这屋子里没有外人，你我虽是君臣，朕也真心把你当子侄，你想要成家立业，也不是不行。”
“臣无心，臣一心伺候皇上，绝无二心。”
明昭帝大笑出声：“朕就喜欢你的忠心，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你也是朕的子民，等你想通了，朕再给你们指婚，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成家，好好办差吧。”
“是。”
裴烬苦笑，他就算想答应，也得等小祖点头，何况她根本没那个意思。
他也没想过。
脑中回溯起两人昨日的亲密接触，他耳根微烫，手指捻动。
“好好想想，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个丫头我会好好赏她的。”
大殿内寂静无声，唯有明昭帝的笑声在回荡，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天下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下。
伴君如伴虎。
裴烬早有准备，每每和皇上过招，他从不敢掉以轻心。
皇上是君，他是臣。
他的命始终捏在别人的掌心，不得自由。
等到走出大殿，已是月到黄昏，明晃晃的月光挂在枝头，明亮晃人。
“九千岁……”
裴烬站在殿外吹着冷风，想要静一静，就被一道突兀的男音打断了思绪。
来人一袭锦衣，上面绣着金龙暗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态度和蔼客气。
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
裴烬早就听闻过三皇子的贤名，可他是孤臣，是皇上的刀，最好跟皇子们划清界限。
犹其是成年皇子，裴烬垂眸行礼，态度客气疏离。
“见过三皇子，殿下叫臣名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