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看宋笙笙脸色不好,索性让李婉陪着她去园子走一走。
宋笙笙如坐针毡,如芒刺背,立刻应了。她早想走了。
看着老国公夫妻的苦瓜脸,她都想把脸埋坑里。
太丢人了。
李婉活泼开朗,一声声宋姐姐叫着,挽着宋笙笙的手就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了老两口,李国公叹口气,准备将前因后果给发妻讲一遍。
怕她气晕,特命人请了府医在偏殿候着,他则拉着国公夫人的手叹气。
国公夫人嗔道:“叹什么气,有话就说,我们活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被气晕?”
李国公表情复杂,他还真没见过。
慢慢的讲了前因后果和宋笙笙的猜测。
国公夫人听完,一口气堵心口,差点上不来气。
“夫人……”急得李国公脸色通红,忙叫了府医来看。
屋中一片慌乱。
好不容易将人救回来,国公夫人默默垂泪:“我娘在世时,就曾告诫我说宋北璋看着不是个好的,让我劝你远着他些,可你总是念着手足情深,哪料想,你把人家当兄弟。
人家把你当蠢驴!”
“哎!我真是蠢,没看出宋北璋包藏祸心,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夫人打我两拳消消气。”
这些话,李国公听丈母娘念叨过,当时他还在心中暗暗埋怨丈母娘阻挠他们兄弟情深,现在看来,就是自己蠢而不自知。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国公夫人推了他一把:“我打你做什么?打你儿子们也活不过来,我可怜的儿啊……我只恨自己命不好,没为你李家留下点血脉,连生了七个女儿,哪曾想是被奸人所害?”
国公夫人痛哭流涕:“你又错,我也瞎了眼,把仇敌当至交,被人家耍得团团转,想当初宁远侯府在你之前就曾派媒婆来我家探过口风,想要撮合我和宋北璋。
是我娘看不上他,说他为人轻浮,一看就是个薄情的,我家虽表面上看着是我父亲做主,实则父亲都听我娘的。
怪不得侯府老夫人不待见我,看来根子在宋北璋那。”
国公夫人一想起宋北璋夫人看她的眼神,就犯恶心,以前是她不懂,现在看来是她蠢。
李国公也跟着叹气:“夫人快别哭了,别伤了身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还是尽快处了那祸根,省得殃及晏儿。”
李国公小玄孙随母姓,取名李晏迟,小名晏儿,今年三岁。
李国公也气啊,恨不得掘了宋北璋的坟。
不是东西,也敢惦记弟妹。
李国公忍下心头恶气,叹道:“我这就去找大师,先破了那害人的玩意。”
李国公满心难受,想起死去的儿子,还有早亡的女儿,更是堵上填堵。
“不急,让婉儿陪她去逛逛,笙笙那丫头也是个苦命的,怎么就投到了宋家,一码归一码,那孩子与我李家有恩,以后李家就是她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