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全完,还有希望……”
宋明远低声絮叨,咬牙硬挺。
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宋谦文心里发慌。
“那些下人,爹打算如何处置?”
“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就打包送去京兆尹,告他们监守自盗。”宋明远声音发狠,要不是在意侯府名声,他恨不得杀光。
全杀光。
这一刻,宋明远倒是希望是下人监守自盗,不然那些信件落到有心人手里,被翻出来真相。
侯府就真得完了。
银子,跟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看着父亲眼底的寒光,宋谦文紧张的咽下口水。
“爹,你还是先歇会吧,我去外面看看。”
“不了,我也睡不着,扶我出去看看,万一有情况,我也好在场。”
虽然希望渺茫,可宋明远还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回些钱财。
不说侯府开销,明日就是教主规定的限期,还有十万两银子要掏。
简直是雪上加霜。
府内哀嚎一片,众人风声鹤唳。
问也问了,打也打了,还是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宋明远不死心,让宋谦文押着人送去了衙门。
宋谦之望着这一幕,眼神发寒。
这么重要的事,爹却交给二弟办,显然一点也没把他这个长子放在心里。
他才是侯府世子。
二弟,难道还想越过他去?
可惜,众人注意力都在外院内的情况上,丝毫没人发现宋谦之铁青的脸色。
宋明远还是气不过,撅过去了。
等到陈府医扎针把人唤醒,已经是华灯初上,夜色落幕。
看着脸色惨白的父亲,众人都是吓了一跳。
不过一瞬,父亲,像是老了十岁……
宋明远浑浊的眼神晃动,一一在儿女们的脸上扫过。
“府里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银子找回来便罢,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万一找不回来,全府上下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你们心里有个底,院子里能精简就精简,下人能遣散就遣散。”
众人沉默。
沈静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家里没钱了,她比谁都慌。
“爹,那我的事,怎么办?”
花朝节的请柬可是要花大价钱的,更别说,后面还需要家里打点。
没钱,她怎么办?
宋明远叹气,自觉对不起女儿。
可也不想放弃大好的机会,祖训说过,他们宋家必出一个皇后。
“姝儿,你别慌,爹还有几张庄子的地契,先抵了钱,帮你参选。”
“爹,你这是要变卖家产?那府里就只剩一个空壳子了。”
宋谦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他是世子,将来要继承侯府,如果侯府被掏空,他就只徒有虚名。
还谈什么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