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刘令一口咬定是手续齐全过户的,他们没违规。
至于幕后之人,他嘴严的很,一个字也不吐露。”
“什么?他这是连点脸也不要了?你就没说他要是徇私舞弊,我就告上金銮殿。”宋明远眼神发冷。
宋谦之一脸憋屈:“我说了,没用。”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刘令当时的嚣张。
“世子,这是在威胁我?
可惜本官不吃这一套。
你还是回去问问侯爷,侯府的钱是怎么得来的?
他要是敢告,本官也乐意奉陪。
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他他……”
宋明远被气的浑身发抖,可话梗在喉头,半响也说不出什么来。
当年,为了变卖厉家的财产,他私下找了刘令帮忙,给了不少好处。
真要是闹出来,他就成了京城里的大笑话。
吃绝户这种事,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虽然勋贵中干这种事的人大有人在,可没一个人敢闹到明面上来的。
谁也不想千夫所指。
刘令这是扼住了他的咽喉,知道他不敢。
见宋明远哑火了,宋谦之不甘的咬牙。
“爹,您怎么不说话?要儿子看您还是告上金銮殿,总要逼出幕后真凶。
那可都是侯府的银子啊。
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啪!
宋明远一巴掌甩了过去。
色厉内荏。
“逆子,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恨不得抽死这兔崽子。
宋谦之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
“爹,你打我?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呢?”
“蠢货!
别以为你打的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
我是伤了身子,不是傻了。”
宋明远脸色阴晴不定,平素儿子们有点小心思,他可以不管,可大事上,必须听他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真要是闹上金銮殿,闹个鱼死网破。
刘令仕途完了,侯府名誉也扫地了。
那钱即便追回来,以皇上的性子,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侯府。”
当年要不是厉家出事,全家死在北境,皇上被架在了风口浪尖,不然,以皇上雁过拔毛的性子,肯定要将厉家银钱充公。
填补国库的缺。
皇上这么些年压制他的官职不变动,就是逼他拿钱来活动。
谁能指望一个连儿子的亲事,都能拿出来变现的帝王,能有什么底限?
宋谦之不甘心的追问:“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着什么急,等到花朝节结束,静姝成了皇子妃,到时候再查。
有皇子做靠山,不管是谁吞下去的,我都会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宋明远眼神阴冷。
“爹,您就这么笃定三皇子一定能看上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