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郭子山的讲述，众人都是一脸沉默。
郭子山脸色晦暗，嘴角血迹斑斑。
“都怪我保护不了妹妹，这位姐姐，我快不行了，我求你，求你别伤害她们，她们都是无辜的。”
“她们已经是阴尸，留着也是为祸人间，不如一把火烧了，也算解脱。”
“不……不能烧，我大妹已经死了，没救了，我二妹阴魂被困在尸身里，如果烧了，就灰飞烟灭了，那也太可怜了，她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你求我也没用，除非有高人继续炼下去，炼成尸煞，也算另一种活着。”
“姐姐，你也懂炼尸？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小妹，皎皎她还小，她很乖的，求你帮帮她，让她活下去。”
“你确定，这是为她好？哪怕只是行尸走肉？”
宋笙笙不解看着郭子山，不懂他想什么。
郭子山一脸决绝，眼底却泛着深深的悲伤。
“我娘托我照顾好妹妹们，是我没用，害他们惨死。
是我对不起她们，大妹已经没了，我只求皎皎能活着，哪怕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也好过魂飞魄散。
求求你……”
泪水无声的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郭子山紧咬下唇，不让哭声溢出喉咙，但那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所有的哀伤。
那灰白瞳仁里的绝望，随着他的呜咽声，显得格外悲凉。
宋笙笙……
她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好，我可以答应你，我且问你，这养尸体你爹是从何得知的？
那玄铁门又是谁建的？
还有，他可有和宫中嫔妃联络？”
“我不知道，我爹防着我，不该知道的绝不让我知道。
对不起，帮不到你了。”
宋笙笙……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你安心上路吧。”
“谢谢。”
郭子山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黑衣女孩身边，仰望着妹妹。
颤抖的伸出手想要靠近，又畏惧的缩了回来。
望着妹妹那张冰冷的脸，落下泪来。
殷殷叮嘱。
“皎皎，好好活下去，大哥陪不了你了，下辈子，如果还能做兄妹，大哥希望能护着你……”
话落，双手无力垂下，嘴角殷红血渍流出，郭子山眼底滚出热泪，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
众人沉默。
裴烬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
宋笙笙摇摇头，看向不远处的黑衣女孩。
“郭皎皎……听我敕令，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子。”
宋笙笙沾着左手掌心的血，点在黑衣女孩眉心之中。
这是鬼术，开眼。
所谓开眼，就是点睛，让阴尸开窍认主。
其实那老道已经将阴尸炼成，可惜技术不到家，不懂阴尸认主需要点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