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建宏帝钻研着面前的棋局。
他的面前空无一人。
伸手执起白子落下,又走到对面,认真思考黑子如何落。
自己与自己对奕。
在别人看来很奇葩。
但他却沉浸其中甘之如饴。
“陛下。”
有小太监缓缓从门外而来,恭敬的站在那里。
建宏帝没有抬头,依旧思索着面前的棋局。
小太监跪在地上,额头点地:
“任为之之子,任学梁已在东宫门外跪了三个时辰,见太子仍不出户,便退去了。”
这小太监的声音落下之后。
御书房之中只有建宏帝落子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
小太监腿都跪的没有知觉了。
豆大的汗滴缓缓自脑门滑落至地上。
他却连动也不敢动。
“哒。”
建宏帝落下最后一子。
他缓缓抬头,目光之中带着深幽之意。
“下去吧。”
“是。”
小太监如蒙大赦,恭敬的站起身,慢慢退走。
建宏帝没有说话,他坐在椅上,闭上眸子。
口中缓缓呢喃着:
“太子,曾安民……尚书第……”
…………
“父亲~”
回到家中,任学梁的面容之上带着苍白。
他在仆人的搀扶之下来到任为之面前。
此时的任为之,淡然的扶着手中茶杯,瞥了一眼任学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如何?”
“您交代的我都说了。”
任学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挣开仆人的搀扶,对着任为之行了一礼之后,缓缓开口道:
“太子果然不肯见我。”
说到这里,他的面容之上忍不住露出担忧之色:
“我们如此得罪太子……恐怕。”
“呵呵。”任为之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送入口中。
呷了一口之后,面容露出满意之色。
“夺嫡之争,本就是火中取栗。”
他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在这书房之中却是极为有力。
随着他的开口,房中都陷入了寂静。
“况且,若想除曾仕林,只凭两江郡那一声响还不够。”
“还须陛下对其产生芥蒂。”
“东宫太子与其子曾安民走的太近,正好能成为一个引子。”
任为之说完,缓缓看向任学梁,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冷意:
“好好看着,好好学着,以后在官场之中,能少走些弯路!”
“是。”
任学梁的面容恭敬无比。
…………
翌日。
曾安民对国子监告了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