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守诚立在地上。
身上一道极为浓郁的浩然青气裹挟着他的身体。
那迎面而来的妖气巨浪并未对他造成哪怕一丝的伤害。
而此时,他头顶之上那巨大的青色儒道法相也冷漠的注视着空中的狴轩。
狴轩则是依旧悬浮在空中。
不过,经过刚才二人的相互攻击。
他显的更狼狈些。
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残破。
显然,刚刚秦院长的那个“镇”字给他造成了一些干扰。
狴轩冷冷的看向地上的秦守诚:
“极端儒修?”
“怪不得敢对本王如此不依不饶。”
他的面容也不由自主的凝重无比。
但言语之间,也透着一抹嘲讽:
“在问心之时,牺牲身体强度以及对抗天灾的能力,只为对我妖族产生更大的克制,这样极端的儒修……图什么?”
“你莫不真以为那大圣朝的皇帝会因为这个更加重用你?”
秦守诚对这些话并未有丝毫表现。
他只是缓缓抬头,声音响彻在这天地之间:
“诛妖,为安万民。”
……
狴轩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站着的那位枯瘦的老头。
在妖族的观念里。
不关做什么事都是以己为主。
显然,他理解不了这些疯子儒修的选择。
宁愿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也要对妖族产生更重的克制……
它那贫瘠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气节二字。
……
秦守诚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
他淡淡的看向狴轩:
“遇到寻常四品儒修,有着儒道的克制,是会对你狴轩造成些麻烦,但也最多是有些麻烦。”
“所以方才你选择避战而走,不是因为惧怕,只是懒得生事端。”
“但现在你遇到了老夫,也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极端”儒修。”
“所以,你不用跑了。”
“因为,你要死了。”
不就是玩心里压力这一套吗?
老夫是你的祖宗。
秦守诚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悠然,嘴角翘起。
……
狴轩的面色愈发阴沉。
显然,秦守诚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中。
极端儒修,真的让妖恶心……
“是吗?是生是死,本王想自己抉择呢?!”
狴轩的声音低沉些许。
身上的气势又开始缓缓凝聚,压力也自他身上溢出,朝着四周缓缓扩散。
……
而场中的曾安民,则是眯起眼睛。
他从秦守诚的话中听出了许多信息。
“极端儒修……”
曾安民口中缓缓呢喃。
他脑海之中的思路回到了当初在两江郡悬镜司之时。
对同样是四品的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