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后，季渊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没有一点声音。
他的笑也就跟着落了下去，“真的没有？”
“没有。”王城语气沉沉，“昨天医院食堂的监控，我亲自，一帧一帧的看过，没有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靠。”
季渊搓了一把头发，“见鬼了？”
“季先生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林穹提着饭盒站在了病房外，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季渊见状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没什么，刚才听了个鬼故事。”
“今天来得有点晚啊。”
林穹闻言，举起了手里的饭盒，“做饭去了，不好意思啊季先生，这段时间我妈食欲不太好，我得看着她吃完了才能过来，不然不放心。”
“应该的。”
季渊说着就从病床上盘腿做了起来，“你本来就是来照顾妈妈的，麻烦你还要来兼顾我这里，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怀疑归怀疑，饭那是一定要吃。
别的不说，林穹的手艺真的很不错，这一口吃的做得就像是完全根据他的口味来的一样，吃了两口，季渊抬起头来，“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妈妈得的是什么病呢。”
“她住在哪个病房，有时间我去看看她呗。”
林穹脸上的表情都没一点变化，乐呵呵的点头道：“好啊，医生也说了，出去走走，见见阳光，对季先生你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而且我妈特别喜欢和年轻人交流，季先生这么风趣幽默，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季渊挑眉，跳过了这个话题。
有些事情不做不行，但是说得太多了反而不好，不管对方有没有怀疑什么，点到为止最好。
“对了。”林穹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今天碰到林医生，她走得匆忙，这东西掉在了地上，我喊她她也没听见。”
“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东西。”
季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一个地址，一个名字。
他知道林茉在查实验室的事，这张纸上可能是下一个需要去拜访的人，然后顺手就把东西放进了兜里，“放我这儿吧，下次见着我给她。”
“啊？”林穹有些没法 理解的看着季渊，“可是，我遇到林医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吧。”
“诶，你做的这是什么菜啊？真好吃！”
季渊选择性耳聋。
开玩笑，落在他手里的东西还想拿回去？
不管林穹是不是故意的，想让他再拿出来，不可能！
林茉不知道这些，她正跟房教授请假，今天下午就要去到另一座城市，拜访爸爸的另一位故人。
可怜见的，半个月她也就只有两天的假期而已。
这还是房教授知道她有事要做，特意批准的，否则恐怕连这么两天那也是没有的。
张万胜，跟房教授和当年的晋先生比起来，这个名字真的是名不见经传，这半个月虽然在跟房教授的项目。
但对于这个人的消息，林茉也特意去找过。
结果就是，查无此人。
只有一些张万胜所在地区私人发的帖子，会偶尔提到他，但在医学期刊上，著名论文里，那是一点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