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要给自己留下一些余地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了，白清婉的谨慎，超过了季渊一开始的预料。
交流会正式开始。
前面上场的都是一些跺跺脚都能让整个医学界抖三抖的人物，一些追尖端的知识和数据，让林茉听得如痴如醉。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今天只是单纯来参加一场交流会。
可惜了……
在交流会进行到三个小时之后，基本上最新最尖端的都已经讨论分析完成，后续就是白家的主场了。
作为赞助商，白家当然有的是项目要和这一帮人接洽。
白清婉作为白家的代表，上台讲解项目书，她是有本事的。
原本这件事定的是她的哥哥，只是因为季渊的原因，白清婉才决定自己亲自来，顺便来认识季渊口中的那个所谓‘朋友’。
可交流会开始了，季渊只是一句朋友的飞机晚点了，今天可能赶不上就打发了白清婉。
但就算是这样，哪怕是临时抱佛脚，白清婉今天的项目书讲解，依旧表现得可圈可点，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今天的项目讲解就到这里，后续会由我们白氏的工作人员和各位教授的助理进行接洽，希望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如果各位还有什么疑问的话，接下来的时间，也会由我给各位答疑解惑。”
后面的几个问题，白清婉都对答如流。
对她的表现，林茉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如果连这份本事都没有，白清婉也没有资格从白家杀出一条血路，从白父的手中，拿下那么重要的商业板块。
“还有人有问题要问吗？”
几个提问过后，白清婉显得越发自信，她的眼神时不时落在季渊的身上，显得那样光彩熠熠，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一样。
“我有问题。”
一道清浅的女声，打断了白清婉身上的光，林茉从座位上站起来，话筒也自然而然被人递到了她手里。
有那么一瞬间，林茉甚至觉得自己像个恶毒女配。
女主角在台上熠熠生辉，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台下是和她彼此深爱的男主角，用带着爱慕的眼神相望。
这个时候，她出现了，用最不入流的，和这场交流会完全无关的个人问题，妄图破灭女主角身上的光。
林茉站起来，越想越觉得好笑。
更好笑的是，她还不得不这样做，以至于她在看向白清婉时，唇边好像还带着笑意，看起来平和而美好。
倒是白清婉，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但不管林茉是怎么拿到的邀请函，既然人坐在了自己，那就具备提问的资格，她只是一个商人，在这样的场合，没有资格拒绝。
“请问这位……林医生，关于这个项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清婉着重咬着‘这个项目’的字眼，就差明说，除了项目之外，其他的问题都拒不回答。
可林茉就像没听到一样，“请问白小姐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吗？”
“不。”白清婉松了一口气，至少林茉真的在问项目，“我只是负责讲解而已，不过还请放心，今天我在这里承诺的一切，都绝对真实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