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姚素素的运气就不好了。
碰上了见面知道寒暄的沈让，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被套出了来意，差点直接被沈让给拖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郑氏面前，姚素素把这话一说，又被郑氏想都不想地给拒绝了。
“不许胡闹，姨娘的身份怎么能出去抛头露脸？”
“没有让她抛头露脸啊，只是陪陪我而已，我连帷帽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表姨您就说，那是我的姐姐，不过已经婚嫁，为了省去麻烦才要遮掩，也不会叫人怀疑吧？”
姚素素的安排十分妥帖，就连郑氏也说不出什么不对。
姚素素转头，看着跟进来的沈让，又道：“再说了，姨娘自从来了雒阳，连街上都没去过几趟，何况姨娘的身份，本来就该参加这些宴席的，对吧？”
她这话是说给沈让听的，却落进了郑氏耳中。
云曦是云家姑娘，的确该如姚素素所说，参与这些宴席的。
这孩子也是命苦。
郑氏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这么办吧。”
“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许拉着姨娘到处乱跑！姨娘的身份毕竟在那放着，带她去那样的宴席已经是格外不妥了，万一被发现了，即便是我也要吃排头。”
姚素素连忙点头：“表姨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说完，她转头看向一脸无奈的沈让，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现在郑氏都答应了，那沈让答不答应，可就不重要了。
姚素素得意地转身离开，沈让也抬步跟上：“到了外头，替我照顾好她。”
“知道知道，”姚素素道，“是我非要带着她出去的，她要是出点什么事儿，那我也逃不脱嘛！”
有了姚素素这句话，再一想还有郑氏在旁，沈让这才放了心。
不过对于姚素素一而再再而三的趁虚而入，沈让也十分不满。
防得住前院的防不住这个。
早点把人打发走了才好。
见沈让突然冷了脸，大步离开，姚素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
没过两天，年节就彻底过去了。
沈让被调去了吏部，比以前更忙了。
那厢，郑氏也没闲着，从一摞厚厚的请帖中筛选出了几家不错的，准备带着云曦和姚素素去赴宴。
主角是姚素素，姚素素自然要盛装打扮，天都还没亮，她就已经被拉起来涂脂抹粉。
云曦本就是配角，还带着帷帽，几乎不用怎么收拾，等姚素素那边收拾了一半了，她才慢悠悠地起了床，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裳，帷帽一戴，便将大半身形都遮掩住了，哪怕是极熟悉的人站在面前，估计也认不出她。
吉祥绕着云曦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疏忽，便道；“姨娘放心，奴婢会一直跟着您的，您要有什么事，就随时跟奴婢说。”
乐安在她手上轻拍一下：“该叫夫人！”
云曦现在的身份是姚素素已经嫁人的姐姐！
“哦对对对。”吉祥捂住了嘴。
帷帽里，云曦的表情有些僵硬。
突然被这么叫，感觉……怪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