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见状，便上前道：“少夫人，您觉得陈姨娘这话……可信吗？”
云菀眼睫微颤：“听说陈姨娘以前是我那婆母随身的丫鬟，她的情况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
事实摆在眼前，陈姨娘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云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她还真是要重新想想该怎样跟郑氏相处了。
——
那厢，郑氏一行人已经到了地方，吏部尚书王家府上。
虽然吏部尚书也是重臣，但是跟侯府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这府中的景致对于郑氏一行人而言，实在是没得看。
于是一行人径直去了摆设宴席的地方。
王夫人正忙着招待客人，见郑氏来了，连忙朝她们迎了上来：“侯夫人，真是稀客啊！”
说着，王夫人的目光看向精心打扮过的姚素素，又看向帷帽遮面的云曦。
察觉到她的目光，郑氏笑着道：“这两个都是我表亲家的孩子，这孩子叫素素，正是相看的年纪，小姑娘怕生，非要她姐姐陪着一起过来，不过她姐姐已经成了亲，不好露面，还请夫人见谅。”
王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是表亲，想必所嫁的夫君不是他们这圈子里的，是这姐妹俩年纪相差不多，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才这样的。
“明白明白！”王夫人笑呵呵地道，“侯夫人，二位姑娘，先请上座，一会儿等人齐了再走动吧！”
郑氏笑着颔首，云曦屈膝行礼，姚素素俏生生地道了一句：“多谢夫人。”
王夫人脸上笑意更深：“这孩子的性子啊，我喜欢！快请快请！”
引着三人落座，姚素素就忍不住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这会儿园子里的人已经不少了，大多都是与姚素素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有些彼此相熟的已经站在一起了，不过更多的，还是像姚素素一样在边上坐着。
姚素素的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突然捕捉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她朝着云曦侧过身去，压低了声音道：“曦儿，那边那个，咱们好像见过。”
云曦眨了眨眼。
她戴着帷帽，外头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姚素素说的是谁。
“就是上次咱们去找义诊的大夫，说他认识你，你不认识他的那个。”
姚素素这么一说，云曦就知道了。
是厉泽。
“今天这赏花宴不是让年轻人们相看的吗，那人看着都三十了，怎么还来这种地方啊？难道是想在这些年轻姑娘里找个妾室？真是恬不知耻！”
显然，姚素素对厉泽的印象很差。
不过她这话，倒叫云曦也有点疑惑。
是啊。
以那位的年纪，很不应该来这样的场合才是。
何况沈让尚且因为公务走不开身，他一个禁军统领怎么有空？
云曦垂眸思索，丝毫没有注意到，被二人议论的主角已经朝自己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