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得这么难看，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云瑞阳和舒凝霜自然只能锁死，再无转圜余地。
也因为此事，宴席草草结束。
回去的路上，郑氏听着姚素素说着究竟出了什么事，脸色难看至极：“你怎么能让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云菀不仅是云家的女儿，更是侯府的少夫人，她卷进这样的事情里，对整个侯府的名望都是巨大的打击！
云菀有苦难言。
这件事情分明是她和舒凝霜谋划了许久的，却没想到打从一开始，这事情就完全没有按照她们预想中的情况去走。
失控至此，谁也没想到，谁也不想。
云菀低着头不说话，没有看见郑氏满是失望的目光。
郑氏也不傻。
那位大家闺秀浪荡成了那样，这么多人一起过去也没法让她恢复神智，一看就是中了暗算。
也不知道她的这位儿媳，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一路无言。
到了侯府门前，众人下了车，一同回了后院。
侯府的下人们一看家里两个主子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便知道是出了大事，一时间连呼吸都轻了三分，整个后院的气氛都陷入了莫名的紧绷。
南院和北院不在同一个方向，因此过了垂花门，看着郑氏的背影远去，云菀便停住了步子。
她猛地转头，对上了云曦淡然的目光。
“贱人！是你做的，是不是？！”云菀这会儿也顾不上还没回流云苑了，看着云曦的那张脸，恨不得把她的脸给撕了。
“少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听不懂。”云菀气疯了，云曦却是冷静着呢。
她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跟主母呛声？
起码在明面上不行。
“装什么蒜！要不是你，凝霜怎么会变成那样？！”
“舒姑娘？妾身跟舒姑娘一向不熟，舒姑娘变成什么样，跟妾身又有什么关系？”云曦一脸疑惑，“何况真要是妾身动的手，那妾身又是怎么动的手？”
云菀看着她，差点气得吐血。
最后她什么也没做，连道了好几声“好”，愤然甩袖回了流云苑。
“少夫人慢走。”
身后传来云曦轻飘飘的声音，云菀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云菀前脚刚走，姚素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刺激了！我喜欢！”
云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见着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没有没有，”姚素素连连摇头，“我心里有数呢。”
云曦这才放心：“闹了这一场，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
二人一起离开，各回各院。
既白居一片安静，流云苑却摔砸东西的声音响成一片。
“贱人，贱人，贱人！”
每骂一句，就会有东西被云菀重重地摔在地上，看得人胆战心惊。
珍珠心疼极了，连忙上前拦住云菀：“少夫人莫要生气，当心身子！”
她们的手头可不如以前那么松快，云菀这一下一下砸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但是云菀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因为珍珠的一句话就冷静下来。
“少夫人，依奴婢看，该叫坏事的人付出代价才行，”珍珠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砸这些东西，少夫人心里的气又能解几分？不如就把吉祥给处置了！”
处置吉祥？
这倒是比摔砸东西有用。
云菀深吸了口气：“去，把吉祥给我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