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烽和苍海相对坐着在茶桌上下棋。
他看了眼这副美好的画面,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
晚上,四个人给保姆搭把手,一起做了顿冒着热气的年夜饭。
张茵茵吃着饭,突然眼眶湿润,“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苍海知道她是想到了曾经下放的日子,情绪也是跌宕起伏,“人在,家就在。”
在这种气氛里,白姝彤的心情也起伏起来。
人在,家就在。
上辈子她牵挂的人只剩景川,所以她的家还在。
手掌突然被握住,她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吃菜。”
苍云烽对她一笑,眼底却像是蒙着深秋的晨雾,略带深意模糊不清。
只是一瞬,他便敛眸,抬手给她夹菜。
白姝彤心里的怪异如流光般闪过,看到碗里的菜,她笑着“嗯”了声。
吃过团圆饭,两人便回到了婚房。
透明窗户上贴着红色囍字,窗外正升起一簇簇烟花,夺目地照亮窗前交颈相缠的两人。
刚才回到家,一关上门,苍云烽便抱着她一路吻到窗边。
鞭炮声声,在寂静地夜里炸响。
苍云烽从身后拥着女人,大手一寸寸上移,粗重地呼吸一点点碾压她修长白嫩的脖颈,耳尖和锁骨。
男人的吻循序渐进,温柔克制,像个天生的主导者,无比耐心地一点点击溃她的防备、羞赧。
白姝彤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不像昨天那样着急,好像在一点点磨掉她的羞耻心,让她溃不成军。
她被亲的发软,周身皮肤泛起粉红色,忍不住低声祈求,“回房间。”
苍云烽没应声,缠着她,目光幽深,紧紧盯着她,审视她每一寸的表情。
直到觉得她身体准备好了,才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西北部队里,大老爷们在一起光着膀子洗澡,难免比一比家伙,做一番调侃。
他知道自己的比旁人厉害,但也听过男人们猴急的时候,不知道轻重伤了女人。
以至于往后再碰到这种事情,女人总是害怕的躲避抗拒。
他媳妇体格小,可禁不住他这副健壮身体的折腾。
都说女人就该伺候男人,可苍云烽就乐意在床上伺候自己媳妇。
她舒服了,绽放的每一个娇媚神态、发出的每一声婉转莺啼都是对他的肯定。
他当她男人,当得满足,当得沉醉。
白姝彤哪里知道他有这个心思,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夫妻生活不过是她作为工具的繁衍行为,哪里知道有这么多撩人的花招。
除夕晚上,她在他手中几乎软成一滩水。
火热滚烫的吻沿着额头、鼻尖,一寸寸往下,将她每一处的皮肤都灼烧起来。
也让她知道和谐的生活,能让她飘飘欲仙,最后连女人的矜持也把不住,嗓子都喊哑了。
以至于大年初一醒来的时候,对上男人黑亮的目光,她红着脸下意识地就往他怀里钻。
昨晚上他赤红醉人的目光,冲动又克制的侵略,以及扯裂感传到心底时,他扣住她的腰,一声声的安抚,都让她心底满满胀胀的,溢满幸福。
原来在床上,夫妻俩也是可以彼此体谅的,而不是像周康那种变态般的折磨。
尤其想到他昨晚每过一会就问她疼不疼,舒服不舒服。
她就觉得又甜蜜又害羞。
他很在意她的感受。
“躲什么?”
苍云烽低头看着胸前毛绒绒的脑袋,低笑道。
声音带着清晨起床的沙哑和事后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