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颗大树,笔直的树干上顶着一个巨大的树冠,树冠枝干繁茂,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林岩抓住时机,瞅准一只粗壮的枝干,抡圆弓箭,朝着对面那颗大树就射了过去。
“咔嚓”积一声,对面的树冠上,有一枝密实的枝干,轰然从树冠上断裂开来,积雪裹着枯枝轰然塌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积雪簌簌下落,犹如压下了一座小小的雪山,将树下的狼群压在了雪山之下。
粗壮的枯树枝,带着不小的分量,从树冠上砸了下来,当场就砸死了几只野狼。
顷刻间,伤的伤,亡的亡,狼群之中一片哀鸣。
雪崩般的轰鸣中,那几只头狼呜呜的叫着,调动众狼,将被压在枯树枝和积雪下尚未死亡的小狼给拖拽了出来。
仅剩的一些没有受伤的狼,带领着受伤的狼群一瘸一拐的向后撤离。
它们这次损失惨重,眼里流露的满是恐惧和不安。
狼群终于溃散奔逃。
夜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寒风吹散了兽毛燃烧的焦臭味,打着旋的卷起一抹火星抚向林岩的脸颊,似是在轻柔的安慰林岩。
林岩瘫坐在洞内,此刻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他大口的喘 息着,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林岩借着火光翻看掌心,由于刚才拉弓射箭太过用力,掌心处被弓弦割裂了一道血痕。
当时大概是太过专注,林岩并未感觉到疼痛,现在终于安全了,有了喘 息的时间,才突然惊觉,掌心那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现在夜已过半,林岩将掌心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又在洞口处做了一些加固的装置,这才转身走回洞内。
林岩找了一个角落,把晚上烤肉时剥好的动物的皮毛,铺在了地上,将就着在那里睡了一觉。
这一晚,相安无事。
天刚擦亮,林岩就被呼啸的寒风惊醒了。
他坐在崖洞里,观看着外面的天光,便迫不及待的起床了。
林岩带着箭矢,跳下了崖洞。
他心里惦记着昨夜被他射杀的狼的尸体,昨天夜里这里太危险了,即使是后来击退了狼群,狼群逃走了,他也不敢轻易跳下崖洞,去捡这些狼的尸体。
林岩怕万一再碰见个豺狼虎豹啥的,以自己当时的体力,估计当时就能交代在那了。
他可不想去无端的冒这个险,他这人没有别的,就是还挺惜命的,他得保护好他这条命,他还得留着命回家见柳儿呢。
他还得带着肉回去,把瘦瘦巴巴的柳儿养的白白胖胖。
说道肉,林岩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些死掉的狼还在那里,没有被其他的野兽叼走了去。
毕竟那可是他林岩击杀的,死掉的这些狼加起来,可以使他和柳儿吃一个冬天了。
若这些死掉的狼还在,他今天就不用再去打猎了,可以趁着天光早早回家,柳儿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柳儿把外袍给他穿了,林岩想起柳儿那一身破旧的冬衣,心里一阵心疼,那怎门能御寒呢。
林岩来到崖底,四处查看,他刨着夜里新生的积雪,万幸,那些死掉的狼都被埋在积雪里,都还在。
突然一抹异样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