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出来了，怎么样？”
之前朱油渣要是在文府门口等着，那是希望时间越久越好，巴不得路过的人看到自己在文府门口。
今天却异常焦躁，从李国安进去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盼到人出来了，脸上带着欣喜和一丝担忧。
李国安板着个脸，看不出喜乐，朱油渣以为事情黄了，也免不了一阵失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嗨，大哥，没事儿，反正咱们就是平头百姓，这衙役之事，就当是春秋之梦。”
朱油渣话还没说完，李国安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将属于朱油渣的那身衙役行头拿了出来。
朱油渣这回彻底呆住了，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真的就这么落在自己头上了？的老朱家祖坟冒青烟了？
“大哥，要不你给我两耳光，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好呀，那我来了啊。”
“嘿嘿，大哥，我开玩笑的。”
“别忘了，明日去衙门报道。”
“知道了，大哥放心，误不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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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熟悉的街道，朱油渣每天都要从这经过，因为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也是涪县的贫民窟。
这里鱼龙混杂，小偷，强盗，暗娼，什么样的人都有。
以前他不敢想，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涪县的衙役了，有身份的公职人员，他发誓要尽快搬离这里，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继续在这里生活了。
“哥，你回来了。”
“小妹，哥告诉你个好消息。”
“哥哥今日又找到活计，赚到钱了？”
朱小妹年龄也就十来岁，但是从小和朱油渣相依为命，所以很早就懂事了。
这么多年，这个家一直都靠着哥哥朱油渣一个人撑着，而且哥哥还不允许让她去干活，当然她这个年纪，估计也没有雇主敢用她。
“哈哈，找到活计？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你看这是什么？”
朱油渣一脸兴奋地将属于自己的衙役行头拿了出来，得意地在小妹面前炫耀，怎奈朱小妹看到后，却脸色大变。
“哥，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衙役的东西都敢偷，还不快还回去。”
朱小妹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朱油渣却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
“妹妹，这不是偷的，是我的，是你哥哥朱油渣的。”
“什么？哥哥你是旧伤复发，引发癔症了吗，怎么说胡话呢。”
这也难怪朱小妹不信，自己哥哥虽然对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也为了照顾自己这个妹妹牺牲了很多，但是要说哥哥能当上衙役，打死朱小妹都不信。
“真的，这全托大哥的福，不然我朱油渣这辈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哥哥没骗我？”
“小妹，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哥真当衙役了？”
“嗯。”
“天啦，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哥哥既然当上衙役了。”
这一夜，是朱小妹睡得最香的一晚，甚至比吃肉还香，梦里都还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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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东西都收拾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