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湫回忆起最近的饮食状态。
“比以前，好像是要好了那么一点。”
虽然吃东西时还是会感到恶心，但至少不是那种难以下咽，甚至尝一口就反胃想吐的程度了。
周衡点点头：“是个不错的进步，继续保持下去，会越来越好的。”
顿了顿，他又笑眯眯问：“刚刚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温小姐包上挂着的吊坠很有意思，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个。”
她以前可从来不会戴这些装饰类的东西。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温南湫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包。
包包上挂着的是秦修聿送的文创周边娃娃和香囊。
她道：“不是买的。”
周衡：“哦？”
于是温南湫慢吞吞说起自己这两个吊坠的来历。
周衡则作为一个优秀的倾听者，静静听着她的话，期间不做任何打扰。
等到温南湫把最近和秦修聿在一起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周衡才了然颔首。
然后就见他笑道：“看来秦先生比我这个医生更厉害。”
温南湫不明白他的话：“嗯？”
周衡却没有要明说的意思，悠悠道：“温小姐，现在这样就很好。按照你觉得舒服的节奏走下去吧。”
两个小时的心理治疗结束。
周衡根据她的情况调整了她接下来的用药量。
从医院出来。
站在门口，温南湫拿出手机对着眼前银装素裹的风景拍了张照，然后发给还在国外出差的哥哥。
“按时看诊了。”
下一秒温南屿直接打来电话。
“湫湫宝贝真乖。”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确定，但我会尽快。怎么了，我家湫湫想哥哥了？”
温南湫语气十分平静，说出的话显得有些无情：“不想。”
温南屿：“小没良心的，哥哥天天都在想你。”
温南湫：“难怪我这两天总打喷嚏。”
温南屿：“……确定不是感冒了吗？”
温南湫不说话了。
司机撑着伞走过来接她。
迈下台阶踩进雪地里，厚厚的雪层没过她的脚踝。
幸亏她今天穿的是小羊皮靴子，不然雪都该灌进靴子里去了。
上车后她突然有点不想就这么回家去。
“哥哥，我想在外面逛逛。”
电话那头温南屿想也不想脱口拒绝：“你一个人在外面逛什么逛，还下雪了冷死个人，有什么可逛的。湫湫乖，快点回家。”
温南湫有点不高兴：“不要，我想在外面多待会儿。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有司机陪我。”
说到这个温南屿就生气。
还司机，上次有司机看着她不也突然发病跑了，跳桥自杀闹出老大的动静。
他可再经不起吓了。
“不行。”
温南湫：“哥哥，周医生说我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他也不建议我天天闷在家里。”
把周医生搬出来，温南屿果然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在给妹妹打电话前他已经打电话给周衡，问了今天的治疗结果。
她的情况比起以前有了明显的好转。
他不该还像以前那样严格的拘着她，管控她。
但她身边没人盯着，他又着实不放心。
思索片刻，他道：“要不这样吧，你去秦氏找你修聿哥，让他陪你玩。”
温南湫随口问了句：“为什么不能找知砚哥哥？”
温南屿嫌弃的嗤了声：“他就算了，那个老不正经的只会带坏你。”
还得是秦修聿，靠谱！会带孩子！
有他陪着自家妹妹玩，他放心。
秦氏。
司机去停车了，温南湫独自走进一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