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一脸惊讶状,“妹妹如何知道?”
“当然”,黎画忽然一顿,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话来,难道她要将那日在墙外偷听的事情告诉黎书?
张雪容问:“怎么回事?”
黎画本要解释,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万不能将自己偷拿黎书的书,还将它交给晏城的事儿说出去,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晏公子的赈灾计策竟然是她偷拿自己父亲的主意,让晏城献给皇上的,那她岂不是要被别人骂死?
黎书却盯着黎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父亲说有人的赈灾计策和他之前想的一模一样。”
黎画压住内心的慌张,只要她不承认,黎书就不能把这偷书的罪名压到她头上。
她根本没证据。
“即便是一样,最后不还是你父亲献了吗?”
张雪容想当然的以为黎书说的是黎成朗后来献的计策。
黎书却道:“我说的是晏”
“够了,黎书,你不要在这巧言令色。”黎画迅速打断黎书接下来的话。
黎书也不恼,现在揭露黎画有些早,她需要那本书作为证据。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本书还在晏城那。
最后,黎书带着喜雪扬长而去。
黎喜抱着一箱子首饰也离开了。
黎乐什么也没得到,脸色阴沉沉的,一回到院子,就大发脾气。
黎画跟母亲也离开了春满堂。
等所有人离开后,柴氏这才敛起神色,郑嬷嬷站在一旁。
“黎书,真的将千丝坊重开了?”
郑嬷嬷道:“嗯,那毕竟是蒋家的产业。”
柴氏哼了一声,“她竟然能从晏府的手中要回来,我真是小瞧了她。”
郑嬷嬷思忖了一会儿道:“老夫人,大小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也怀疑?可她的容貌做不得假,黎书跟成朗不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也仿了个七分,明眼人一看,她就是黎成朗的孩子。”
柴氏又道:“再说,才不过出去一年而已,容貌哪能就变化这么大?”
“小姐以前总爱留着刘海,看起来有些呆板,现在梳着发髻,倒是精神了许多,看起来也不一样。”
柴氏瞪着她,“你就没怀疑过,她也许不是黎书,而是黎成朗在外面的女儿?”
自黎书回来后,春满堂的下人中流传的什么风言风语,柴氏不用听也知道。
郑嬷嬷道:“都是下人嚼舌根子,老夫人不必在意。”
“让她们说去。”柴氏闭上眼。
郑嬷嬷不再言语。
清和轩,
“母亲,黎书要是被封为县主,那我怎么办?你说,阿城会不会后悔,晏夫人会不会不愿意退婚了?”黎画痛哭流涕。
张雪容脸色一变,道:“他们不敢。”
“有什么不敢?晏夫人本就是图的钱财,晏城想要走武将,可外祖因赈灾不力,被皇上责罚,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还能不能坐,还说不准!”
“你听谁说的?”张雪容恼怒。
“当然是那些夫人小姐。”黎画一想起那些人说的话,就气的不行。
如果,张府倒了,那她还有什么资本炫耀自己是兵部尚书的外孙女。
父亲只是个员外郎,说出去一点面子也没有。
又想起黎书,如果果真如她所说,那本书真的是父亲的,那她岂不是将原本属于父亲的计策告诉了晏城?
可为什么晏城说那本书是沈老先生写的?
黎画觉得脑子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