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没多大事,打我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就是咱家摊位前阵子被人砸了,现在不卖鱼丸,卖大拌菜配馒头,生意一样好。”彭大树被亲爹关心,还有点不好意思。
“谁干的?你倒是说呀!”彭有粮看着那么长一道疤,心就开始疼。
彭妞妞跑过来,“爷爷,是坏人干的。”
“爷爷,你有没有给妞妞买糖?”
彭有粮当着身上都是灰,没让孙女扑过来,将怀中的油纸包打开。
“这是妞妞跟小叔小姑的糖,这糕点碎了,大家伙一起吃。”他看着碎成渣渣的糕点,有点心疼。
“爹,这件事说来话长,您去洗洗,我去热饭,咱们慢慢说。”彭大树看着彭朵儿的门关着不出来。
她这是怕了,爹回来这么大动静,她倒是缩得住。
现在家里就他们三个,大姨出门办事,其他人摆摊。
新屋停工几天,就等着爹回来上梁。
他溜好包子,弄了点大拌菜,再给爹倒上一杯酒。
“爹,这就是咱们家的新品,你尝尝。”
彭有粮皱着眉头,他看出来大女儿在家。
因为离开家时,闹得不愉快,他也不想主动叫她出来,先听听大儿子说。
彭大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
这个瞒不住,趁着家里人少,他仔细跟爹说说。
“老大,你受苦了。”
“爹真是没想到,朵儿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你娘过上好日子,不想着拉扯你们几个,还想害我们。”
“爹想不通呀!成亲二十多年,我尽所能没让她吃苦受累受气。”彭有粮喝了一口闷酒。
对原配发妻的无情,他真的想不明白。
他到底哪一点对不起她?让她如此恨这个家,连亲生孩子们都不放过。
彭大树自嘲地笑着,“爹,或许我们是她讨好那个男人的工具。”
“毕竟,我们是她的污点,是她洗不清的过去。”
彭有粮听到这话,他看着儿子,“我不允许你自轻,我们指挥使大人都说,人的命是自己挣出来的。”
“爹现在是总旗,管五十个人,是不是很厉害?”
“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而且我有空就跟着大家伙一起学认字。”
“大人说,不想当将军只会打仗的兵没出息。”
“我不想当没出息的人,你也不许。”
这次进军营,跟上次完全不一样,每个人都对他很好。不是喊叔,就是喊老大哥。
出任务时,他也是冲在前面,不能让人瞧扁了。
“爹,你真厉害!你这等于是当官了,咱们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彭大树崇拜地看着亲爹,望父成龙。
“一般一般般,你不要对旁人说,爹要低调一些。”彭有粮嘿嘿笑着,其实他也没想到。
这军中有人跟没人就是不一样,他要是不好好干,都对不起大妹子的安排。
大人给的每一个机会,不管是大小,他都要牢牢抓住。
四十岁的男人,正是闯的时候。
他会再接再厉,做大做强创立辉煌,大妹子鼓励他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