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姨的话,很有道理,他能处理啥,最多是将院子里的木头全部都给劈了。
其他事情,什么都做不了,在军中好好表现,说不定能跟爹一样,将来当个官。
大姨本事很大,是他们看不见的那种大。
非常厉害,非常牛的那那种。
他想不出来更多的词……
刘豆花觉得大姨说得非常对,赶紧去给丈夫收拾,有不少东西都要带。
彭二树还是很郁闷,他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劈柴上。
他们两兄弟,愣是将未来一个月用的柴火全部都劈完。
新屋这边,沈秋霜住的屋子铺的木地板跟地毯,彭二树掀起地毯,撅着屁股擦地板。
感谢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太多,只有通过这种方式。
亲娘的背刺,让他心中长出了刺,那种慢慢地越来越痛,最后变成一个大窟窿的痛。
最好,他哭出声来。
坐在屋子里,呜呜地哭着,越想越难过,最后放出声。
彭苗儿跟彭小树要去安慰,都被沈秋霜阻止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亲娘今天这个做法,是彻彻底底将他们伤透了。
她想搅黄彭二树的婚事,现在又想毁了彭有粮在军中的一切,何其歹毒。
“二哥真的好可怜,幸好二嫂全家都好,要是换其他人,一准将二哥给抛弃了。”彭苗儿感慨着,某人说话太难听。
“要是你们爹不做官了,你们会失望吗?”沈秋霜打趣着她。
“不会呀!我爹曾经做过七品官,就这一点能让我吹一辈子。”
“我相信二嫂全家也不会因为爹不做官,就不让她嫁过来。”彭苗儿对文家非常有信心。
至于她自己,从没觉得爹当官,她就是官小姐。
她以前是彭苗儿,现在还是。
村长跟族长很快也知道彭老婆子跟彭满仓他们去军营告状了。
因为指挥所那边派人来调查,他们两个是将彭满仓狠狠地骂一顿。
再将彭有粮抬高,至于彭老婆子跟彭朵儿,自然也是骂。
“军爷,谁心不是肉长的,彭有粮当了四十多年的孝子,换来了什么?”
“更何况现在是彭有银养他们老娘,彭有粮该给的那一份,一粒米都没少。”
“谁家没有个偏心的爹娘,越孝顺的孩子,往往最不受喜欢。”老族长这话,莫名地戳中前来调查的人。
他就是那个被偏心的孩子,他抹着眼泪回去报告的。
五天后,彭有粮跟他们全部一起回来。
隔着老远,彭苗儿跟彭小树就冲过去,“爹!爹!”
他们这些天一直都在担心,爹当不当官,真的不重要。
最重要是爹好好的!
彭苗儿不好意思抱着爹,彭小树直接扑过去,“爹,咱们回家。”
彭老婆子在马车上,两个孩子完全就当没看见。
她想哭几句,但是彭有粮的眼神看过来就不敢了。
彭满仓跟彭兴旺,贺兰兰三人,没有上马车的资格。
一路跟着过来,很“坚强”。
因为他们是被绑在后面,不跟就拖着走。
彭兴旺中间有一段路实在走不动,想让彭有粮停车,但是他没有,活生生地脱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