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林月去大西北只一个月就被调了回去，就是因为她未婚先孕的事情被军区的人发现，担心出了问题，才耗费人力物力将人给送了回去。
算一算日子，现在的林月，肚子里面应该也是有孩子的。
闻漾本来没打算搭理这种闲事，林月的决定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她继续这么挑衅下去，闻漾也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说不定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嘛，连我都瞒，你究竟还拿不拿我当朋友？”
宁桑榆吵吵嚷嚷地要闻漾给她一个说法，几个男人凑在旁边也想听个热闹，最前面林月与李卫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时间竟也不觉得累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几棵东倒西歪的枯树围出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村落破败，有些房子连窗户都找不出，更有一些墙壁上还有弹孔留下的痕迹。
“军区曾经在这里驻扎过一段时间，后来几个游牧民族的老人无家可归，首长就将人收留在了这里。”
“最近病的人很多，你们帮大忙了。”
李卫国表情真诚，闻漾不由诧异，宁桑榆说霍政熙面冷心热，看来是真的。
收留他们对于军区没有任何好处，可是他仍旧这么做了。
闻漾庆幸自己出门时带了简单的医疗包，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可是当她真的走进其中一间屋子，才发现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屋内到处都堆积着灰尘，一股难闻的酸臭伴随着腐烂的味道直冲闻漾的大脑。
她连深呼吸都不敢，憋着一口气打开了摇摇欲坠的窗户，才敢小口呼吸。
床上躺着的人咿咿呀呀地开了口，是游牧民族的方言，闻漾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仅仅靠着语调判断他是在困惑自己是谁。
“天啊，这太臭了！”
“从没见过这种病，这里没有条件，也没有医疗用具，你让我们怎么治？”
“这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有相同经历的明显不止闻漾一人，连同行的男人都接受不了如此艰苦的条件与环境，冲到屋外对李卫国大声地抱怨着。
李卫国有些局促地安慰着众人，闻漾思索片刻，拉了一把小凳子坐到了床边，尽量大声地缓慢开口：“我来帮你治病。”
“治病。”
“治病？”
床上的男人仿佛听懂了闻漾的话，浑浊的眼眸亮了一瞬，重复了一遍闻漾的话。
闻漾点点头：“首长安排，给你们治病。”
“翻身，可以吗？”
一边说，闻漾一边扶着老人的肩膀，让他侧过了身子。
被褥破旧，闻漾看清楚了老人扭曲的腿骨。
果然是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军区虽然好心给了他们安身之地，可是就这样继续下去，也只能是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