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是活该。”宁桑榆耸了耸肩膀:“那么大人了还管不住嘴,大家还不知道要一起相处几年呢,真不怕以后相处了尴尬啊?”
闻漾想,林月才不担心这种事,她就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久地待下去。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地针对自己,她也确实不明白,闻清究竟给了她什么样的好处?
“她人呢?”
“听说家里的人给她打了电话,现在估计还在聊,真好,我家里怎么就没人想我呢。”
宁桑榆声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生怕闻漾失落,连忙安慰道:“不过我们已经独立了。”
“没事,他们不来打扰我是好事。”
闻漾头也不抬,继续看着笔记本上的各种笔记。
毕竟,他们不来打扰自己,那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只会是自己的。
另一边。
沈越每天往返于医院与闻家,只七八天的功夫,闻清已经可以下床行走。
孩子被闻父闻母照看着,闻清嫌弃他的存在,连听到他的哭声都不愿意,更不用提亲自喂奶了。
现在出生还不到一个月,闻清竟然想要给他断奶!
沈越作为一个医生,尤其是和闻家关系还算不错的医生,当然被闻父闻母半逼着来劝一劝闻清。
“你来了。”闻清见沈越进门,抬手抹了一把眼角。
双眼红肿,看得出闻清整天以泪洗面。
沈越将给她带的补品随意放在一旁,不再是亲手煲的汤,而是在集市中买来的。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些无措地看着闻清,半晌才开口:“闻清,你心里还是不痛快吗?”
“你要我怎么痛快?”闻清说了一句又要哭,眼泪摇摇欲坠挂在眼尾:“我只觉得自己半截身子都快要埋进土里了,与其让一个孩子跟着我受苦,还不如给我们两个人一根绳子,让我们了结了!”
“都怪他,都怪他!如果没有他,秦朗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一个残废改完了他爸爸的命,这就是个扫把星!”
闻清说着,用力捶向了自己的肚子,吓得沈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却被闻清顺势钻进了怀里。
“你怎么又说这种糊涂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真的吗?”
闻清抬头看向了沈越,眼眸中一闪而过了瞬间的算计。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闻漾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无所谓,大不了我帮你一起养他成人。”
沈越说得当然是客套话,自从沈家知道他为了闻清而和闻漾取消婚礼之后,对他一直意见颇大。
甚至还再三警告他,不要继续和闻清纠缠不清,甚至还要沈越去西北寻找闻漾。
连医院的人,现在对他也是一副指指点点的态度。
沈越想,或许自己当初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