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回忆里,是怎样的一个千疮百孔的你。
病房里的味道很淡,就像窗外的月光一样。
纪墨寒和纪云砚在单独的一个病房里。
因为纪云砚刚才见到了王英杰,所以这会儿也清醒多了。
纪云砚抬了抬眼皮,月光隔着窗帘的缝隙,落了一道在他的身上。
灯被打开。
于是月光就消失了。
屋子里一片光亮。
纪墨寒随意的脱了鞋和外套,拿酒精纸巾认真的擦着手。
“你确定要处理的这么难看?”纪云砚脱了鞋,坐在了沙发上。
“那怎么处理?认怂?彼此道个歉,就这样结束了?”纪墨寒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嚼着口香糖。
虽然他很想抽烟,但是也时刻记得自己要戒烟的事儿。
“这样也好,省得大家都难看,王英杰那会儿也是气昏了头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那平时都是当眼珠子疼的,被你这样对待,他怎么能不发飙,气过了也就过了。”纪云砚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纪墨寒伸出手,帮纪云砚捏着脖子,他的按摩手法很好,纪云砚觉得很舒服。
“你确定?确定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没有私生子什么的?”纪墨寒噗嗤一笑,下手很温柔。
“哦,你知道些什么?”纪云砚来了一点八卦之心。
“知道的不多,他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养在英国。”纪墨寒给纪云砚按摩肩膀。
“这么搞笑的吗?”纪云砚摇了摇头。
“也不搞笑吧?这种事情,你见的还少吗?王曼丽是年纪大了不能生了,可是外面的其他女人依然年轻,依然能生,男人只要想生,孩子有的是。”纪墨寒嗤之以鼻的说道“你以为,谁都像咱们纪家人一样啊,王禹瀚的爹不也是一样的,一副死德行。”
“也是,虽然不能把人想的太好,但是有些人有时候是真的太差。”纪云砚被按摩的很舒服,只觉得身心舒畅。
纪墨寒笑了笑,继续说道“爸爸,太爷爷还在的时候,他的宗旨是什么?”
纪云砚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纪兴国。
“不是退让,不是委曲求全,不是助纣为虐,而是迎难而上,为了正义,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心中的信念。”纪墨寒没有松手。
“他老人家三年还没过呢,你这就忘了?”
“没忘,没忘,我这不过是,为了大家的面子好看嘛。”纪云砚突然紧张了起来。
“是啊,面子好看,里子呢?以后呢?如果一个人本就邪恶,还要挑战别人,为难别人,给这个世界不好的东西,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助长他们的恶毒气焰,爷爷的意思是,让我按照我们纪家的宗旨办,当然,即使太爷爷不在了,小太爷爷还在,我们纪家的这个身份地位,我们不用怕的,不是吗?”纪墨寒的眼睛很亮,那里是幽深的光芒。
让纪云砚仿佛看见了真正的纪墨寒,看见了自己精心培养的纪墨寒。
不是那个平时吊儿郎当,到处装傻充愣的纪墨寒。
“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当然,别人的私生活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吧。”纪云砚摸着下巴,瞬间就改变了想法。
“那当然,我可不管这种恶心的脏事儿,人家就是找小三找外围,生一窝的孩子,也都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纪墨寒揣着手道。
星辰在夜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遥远而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