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魔教的炮灰级弟子,邱白始终认为,只要他们的坛主、香主这些头目被杀,自然就会一哄而散。
毕竟这里只是他们的分坛,而不是总坛。
就如同打了败仗,后面有人收集败兵一样。
一众魔教弟子听到这话,均是侧头看去,顿时人心惶惶。
钟镇眉头一挑,抬手扣住身前的魔教弟子,手上用力。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魔教弟子便嘴角溢血,眼眸圆睁而死。
他皱眉看向邱白,还有他手中的闵老二脑袋,整个人面色阴沉。
嵩山派费这么大的力气搭台,自己人没戏唱,却被这小子把戏唱了!
想到这里,钟镇就恶狠狠的盯了眼史登达,心中愤懑得很。
史登达也觉得很是冤枉。
可如今事情办砸了,这个锅他得背着。
因为台子是给他搭的。
钟镇手中长剑斩下,将身前的魔教弟子劈成两半,厉声喝道:“降者不杀!”
随着钟镇的声音响起,众多魔教弟子身形停滞,面上尽是疑惑。
但是也有那思维活跃的,转身就往外跑,丝毫不做停留。
经过这一阵的激烈厮杀,嵩山派杀到商栈后面的十余名弟子,现在又没了一半,仅剩下四五人。
可是魔教弟子死伤也是惨重,除去逃跑的,场中剩下不过二十余人。
这一场厮杀,不可谓不惨烈。
天松道人很是满意的看着邱白,笑着说:“岳师兄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多谢天松师叔夸奖。”
邱白将人头丢下去,靠坐在货物上,一脸的疲倦。
看着如同修罗场的商栈,他只是摇了摇头,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挺习惯的。
他好像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仪真扶着师姐仪和,抬头望着邱白,笑道:“邱师弟,你可真大胆,竟敢袭杀这魔教的坛主。”
“梭哈而已。”
邱白笑着摇摇头,双手搭在膝间,手中长剑上好几个豁口,鲜血滴滴往下淌。
“梭哈?”
仪和不解的抬起头。
“就是赌一把,不过一死而已。”
邱白一脸正气的说:“护卫正道而死,那也是值得的。”
“说得好。”
迟百城开心的喊道。
即便是沉默少言的向大年,此刻也是笑容满满。
相比起他们的喜悦,嵩山派的人就情绪不高了。
此行前来的嵩山派好手,大多是相互认识,一起出过任务的。
如今死伤惨重,他们能有什么好情绪。
钟镇紧盯着邱白,眼神微眯,握着剑的手动了下。
片刻之后,他还剑归鞘。
被钟镇那般盯着,邱白也是颇为紧张,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钟镇没有动手的想法。
这让邱白是松了口气。
毕竟现在的他,还不是钟镇的对手。
“你还真是跟岳师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钟镇笑呵呵的说:“总是这般为了正道着想,当真是君子啊。”
“钟师叔说笑了。”
邱白迎着钟镇的目光,摇了摇头道:“小子如何称上是君子,钟师叔切莫捧杀小子。”
钟镇这句话可阴险着呢。
说他是君子,要将他束缚在君子里,这样他就只能跟岳不群一样。
君子剑三个字如紧箍咒,将岳不群牢牢束缚。
邱白可不想这般,他可不追求什么君子。
别想给他戴上紧箍咒。
“赶紧收拾,等会儿官府的人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