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环视一圈,看着大摆宴席的刘府内外,轻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刘师叔啊刘师叔,这又是何必呢!”
“这谁知道啊!”
天门道人笑笑并不继续说下去,招呼着邱白等人,寻了屋内的两张桌子坐下。
待得众人纷纷落座,时间已是不早。
伴随着一声锣响,米为义端着一张茶几进来,旁边的向大年捧着黄金盆子走进来。
米为义将铺着锦缎的茶几放下,向大年便将盆子放在茶几上,里面盛放着清水。
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爆竹炸响,阵阵硫磺的味道传了进来。
刘正风一撩衣摆,笑嘻嘻的走到茶几之前,抱拳团团作揖,众人也都起身还礼。
“诸位朋友远道而来,刘正风实在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
刘正风看着堂中众人,朗声道:“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
“从今日起,刘正风退出武林,门下弟子若是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人自便,刘正风邀请诸位朋友做个见证,”
“以后各位来到衡阳城,自然依旧是刘正风的好朋友,不过武林的恩怨是非,请恕在下不过问了!”
一番言辞,说的是情真意切,真情流露。
有那泪点低的,听闻此番言论,已经是涕泪连连。
“刘三爷一心想做官,倒也无可厚非,勉强不得。”
“刘三爷这般做,置衡山派于何地?想来莫大先生一定是非常震怒吧!”
“肯定啊,不然莫大先生为何不来啊?”
“五岳剑派这些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让人敬佩,可这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
“说什么江湖侠义,遇到升官发财,他刘三爷还不是跟个哈巴狗似的。”
众人听到刘正风的这番言论,皆是心思各异。
本来按照江湖规矩,这个时候,大家该是对他道贺祝福的,可是此时却是议论纷纷。
刘正风却是毫不在乎,一撩衣袍,朗声说道:“不肖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入门墙,授以武艺,却未能张大衡山门楣,十分惭愧!”
“幸而有莫师兄主持,鲁师弟辅助,偏我刘正风庸庸碌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无关重要。”
“从今日起,刘正风金盆洗手,专心仕途,决计不用师门武艺,为求升官进爵!”
“江湖门派纷争,江湖往来恩怨,刘正风从此绝不过问!”
“若违誓言,有如此剑!”
刘正风抬手一翻,从腰间取出长剑,双手一掰,竟是咔嚓一声,断作两截。
“我真想把刘师叔脑壳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听到邱白这话,岳灵珊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道:“脑壳进了水会怎么样?”
“犯傻,脑子有病!”
岳灵珊眼珠转转,顿时豁然开朗,低声说:“邱白,你是说刘师叔脑子有病?”
虽然岳灵珊已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习武之人,基本上都能做到耳聪目明,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
是以她这话一出,旁边几桌都是齐齐看过来,脸上表情各异。
宁中则摇摇头,伸手在岳灵珊脑袋上敲了下,轻轻叹了口气。
刘正风对众人的表现,早有心理准备,也就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走着流程。
他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撸起衣袖,伸出双手,就要往盆子里面放。
然而就在此时,一杆小旗破空而来,稳稳扎在茶几上。
紧随其后,一道声音传来。
“且住!”
听得声音传来,众人齐齐转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手提阔剑的汉子,他们进入大门,便是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汉子从外面走进来。
这汉子手里持着节杖,上面挂着一面五色锦旗,旗子上镶嵌着珍珠宝石,散发着宝光来。
“五岳盟主令旗!”
看到这张旗子,天门道人便是惊呼出声。
他心中早就有所猜测,可没想到,左盟主竟然会将五岳盟主令旗交给他们。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且押后!”
刘正风听得此言,顿时眉头一挑,朝着来人拱了躬身。
“左盟主此旗令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