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剑派联合成一派,也的确是能更强。
可左冷禅趁机坐大,独揽大权,也是明摆着的。
所以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说。
即便是方证大师,见到左冷禅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也是面色微微皱起,一言不发。
天门道人意识到左冷禅的险恶用心,当即阴沉着脸,厉声道:“我泰山派自东灵道长创派以来,至今已有三百余年。”
“贫道惭愧,不能将泰山派发扬光大,可也不能让这三百多年的基业,从贫道的手中断绝。”
“这并派之议,贫道恕难从命!”
随着天门道人的话音落下,左冷禅双手拍了拍,朗声道:“天门道兄有此想法,本座甚是佩服,但是”
左冷禅话说到这里,目光环视周遭,沉声道:“泰山派非是你一人之泰山派,而是泰山派众弟子之泰山派,请泰山玉玑子长老。”
随着左冷禅的话音落下,嵩山派的阵营里面,一位白须道人走了出来。
见到此人,天门道人面色顿时一变。
玉玑子,作为泰山派的长老,乃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作为师叔的玉玑子出现,全场安静下来。
玉玑子走到左冷禅的身边,朝着天门道人微微一礼,笑着说:“天门师侄,左盟主的话不无道理啊。”
“想我泰山派一派,四代有四百余人,可不能为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啊。”
“师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门道人见到玉玑子,心态就稳不住了。
他怒视着玉玑子,大声道:“我自从执掌泰山派门户以来,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着想?”
“如今我反对五派合并,也是为了保存泰山派的基业,哪里有半分的私心?”
玉玑子嘿嘿一笑,沉声道:“五派归一合并,五岳派必然声势大振,我等五岳门下的弟子,哪个不沾光啊?”
“唯一的问题,就是师侄你这个掌门做不成了。”
话说到这里,玉玑子眼眸盯着天门道人。
天门道人一听这话,怒气更盛,指着玉玑子喝道:“我这掌门做与不做,又有什么重要的?但是泰山派的基业,决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了!”
玉玑子神情淡然,对付天门道人是手拿把掐,轻笑道:“天门师侄,你嘴上说的漂亮,心中不也是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啊!”
“哎,天门要栽了!”
岳不群见到天门道人如此失态,不禁幽幽一叹,脸上表情甚是遗憾。
“你真当我是如此私心?”
果不其然,就看见天门道人一伸手,从怀里摸出个黑黝黝的铸铁短剑,面脸怒容,张口就要说话。
“天门师叔,你何须与叛徒争辩呢?”
邱白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从华山派的阵营中走出来,朝着天门道人轻笑道:“他能为了区区利益背叛泰山派,未来也能为了利益背叛五岳剑派,如此肮脏之人,不配为我五岳剑派之人!”
“混账!”
玉玑子被邱白一番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邱白骂道:“你这黄口小儿懂什么?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这是为了五岳剑派的未来着想!”
“为了五岳剑派的未来着想?”
邱白神色镇定,嗤笑看着玉玑子,朝前走了两步,朗声道:“你身为门派的长老,不为门派利益着想也就罢了,还背着掌门与左盟主私下和议,如此行为,跟背叛门派有什么区别啊?”
“你今日能为了五岳剑派的未来着想,出卖泰山派的利益,他日就能用同样的借口,出卖五岳剑派的利益,跟魔教苟合!”
“你诽谤,你污蔑我!”
玉玑子指着邱白,朝着岳不群喊道:“岳不群,你不管管你的弟子吗?不尊敬长辈,污蔑长辈,这就是你们华山派的教养吗?”
“哼,教养?”
岳不群冷笑,嗤道:“我华山派弟子再没教养,也不会出卖华山派的利益。”
说完这话,岳不群也不管玉玑子气得暴跳如雷,朝着邱白招了招手,语气阴阳。
“邱白,赶紧回来,没听见别人说吗?”
“知道了,师父。”
邱白恭恭敬敬一礼,嘻嘻笑着说:“弟子不跟没教养的人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