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工夫不大,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被杨瑞华用托盘给端上了炕桌。
“他爸。”
杨瑞华叫道:“姜汤热好了,你赶紧趁热喝下去,正好去去寒气的。”
“好!”等闫埠贵一边吹着凉气,一边慢慢喝着姜汤时。
又一次爬进被窝里的杨瑞华八卦着说道:“他爸,今儿个何家那个小丫头子,搁刘家屋儿里待了一整天儿呢。”
“是嘛?”
“没错儿,我瞅得真真儿的。”
“那看来这俩孩子是被吓着了。”
“多半是。”
杨瑞华有些好奇的问道:“就是不知道她是咋吓得。”
“还能是咋吓得?”
闫埠贵很是随意的举着个例道:“放狠话威胁恐吓,半夜拍门敲窗户,吓俩孩子的方法多得是。”
“这个贾张氏也太下作了吧?”
杨瑞华多少有些不忿的问道:“万一要是把人家孩子给吓出个好歹来,她这不就是造孽嘛?”
“造啥孽?孩子又不是姓贾的,人家还能管你这些呀?”
闫埠贵不以为意的讲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呀!为了一点点小事儿,背地里套麻袋敲闷棍儿的人,有的是。”
他把最后一口姜汤喝完,用手抹了一把嘴继续讲道:“搁这儿世道上活着,最大的过错就是你有别人没有。
并且你家里还没一个,能撑得住场面儿的人,无论遭得是啥样儿的罪都是活该,没人会同情他们的。”
“院儿里这么多口子人呢,就没人能出个头管管的?”
杨瑞华多少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难道就眼瞅着她一个啥也不是的寡妇,搁这院儿里胡作非为呀?”
“咋管?谁管?为啥要管呢?”
闫埠贵一连发三问的讲道:“没啥好处还得罪人的事儿,别人凭啥去管呀?”
闫埠贵的话音落下后,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闫埠贵才打破沉默又说道:“这种事儿,只能看何家那小子有没有韧性了。”
▁
“回来了?”
“来,给我吧!”
“你赶紧进屋儿里暖暖去。”
“铁柱哥!”
刘清儒刚一进屋门,就见到了站在里间门口的何雨水,小丫头正怯生生的望着他叫道。
“嗯!”
刘清儒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不搁里屋儿热炕上待着,跑下来干啥?”
“我…我想瞅瞅,有啥能帮上忙的没?”
“不用,你赶紧回里屋儿炕上去。”
刘清儒笑着摆摆手说道:“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用得着你一个小孩子来帮我呀?”
“对,听你铁柱哥的。”
紧随其后进来的秦淮茹也附和着道:“你赶紧上炕上待着去,这外屋齁冷的,别再把你给冻着了。”
“哦!”
刘清儒瞅了一眼,里间屋门落下来的门帘子问秦淮茹道:“院儿里没出啥事儿吧?”
“没,大冷天儿的,全都搁屋儿里猫冬儿呢。”
“也对。”
刘清儒点着头又问道:“那你问没问雨水,他们家到底出啥事儿了?”
“问了。”
秦淮茹有些气恼的讲道:“还不又是那个老虔婆子贾张氏,眼瞅着这俩孩子没人给撑腰好欺负呗!
她昨个儿就没事儿找事儿的,吓唬这俩孩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