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也笑着接话道:“瞧你这张嘴,瞎说啥呢?雨水还搁这儿呢。”
她倒是也没有反驳薛小凤的说词。
因为这个说法,是整个院子里面,所有人都有的共识。
这是个缺衣少食的年月,可没有谁家会平白无故的,替别人家养孩子的道理。
哪怕是何雨水跟何雨柱,他们也从来没有反驳过这个说法。
或许,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吧!
只因,‘活命之恩,何以为报?’
已经听多了这种话的何雨水,只是低垂着她的小脑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你自个儿还不赶紧上炕来呀?”
岔开话题的秦淮茹,催促着薛小凤道:“难不成,你还等着我拉你上来呀?”
“不用你拉我。”
薛小凤笑着回了一句后,毫不客气的就爬上了炕。
她直接紧挨着秦淮茹,坐进了她的被窝里面,又从怀里掏出了她要做的针线活来。
这才不急不缓的询问道:“小蝶婶子呢?”
“上茅厕了。”
“我说咋没瞧见她呢!”
“你咋没带你家棒梗来?”
“他们爷俩都睡着了。”
薛小凤随口应着话的夸赞道:“还是你家屋儿里亮堂。
我家那屋儿里头,这会儿就已经黑的啥也瞅不见了呢。”
“瞅不见就别瞅了呗!”
秦淮茹头也不抬的随口问她道:“都这会儿了,你还想瞅啥?”
“当然是瞅我手里的活计了,除了这个,我还能有啥好瞅的呀?”
“你家贾东旭,还有你家棒梗,有这爷俩在,还不够你瞅的呀?”
“他俩有啥好瞅的?”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启了斗嘴模式。
这或许就是她们两个人,能够处的很好的缘故吧!
▁
‘吱呀’一声响,屋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斗嘴模式。
工夫不大,陶小蝶带着一身的寒气,就进到了屋子里来。
“吆!小凤来了啊?”
“是呢,婶儿。”
薛小凤很是自然的笑着调侃道:“您这年儿过的,是不是好东西把您给吃顶了?
这一趟茅厕,您上的工夫可不短呢?”
“去你的。”爬到炕上的陶小蝶。
也很是随意的回怼道:“瞎说啥呢?我就是太冷了,拉不出来。”
“咯咯咯!”
一句话,逗得大小几个女人笑了不停。
“欸!”
笑过一通后,陶小蝶询问起薛小凤道:“小凤,你不是城里人吗?
这大过年的,你就没想着回个娘家啊!走走亲戚啊啥的?”
听了这话的薛小凤,罕见的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幽幽的回道:“我倒是也想有个,能让我走动的娘家啊亲戚啥的。
但我是十一岁那会儿,就被我爹给卖掉的,这都过去十来年了,甭说是回啥娘家了。
我连我家原来的大门儿,是冲那边儿开着的,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