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觉寺,无疑提供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
首先,大觉寺作为西域佛门圣地,地位超然,实力雄厚,等闲势力不敢轻易上门搜查。
就算三宗势大,想要强闯大觉寺抓人,也得掂量掂量后果,至少在明面上,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
这无疑提供了一层强大的保护伞。
其次,盂兰盆法会!这种大型宗教活动,必然吸引成千上万的僧侣和信徒前来。
人流量越大,环境越复杂,就越容易隐藏。
混在成百上千的香客或者外来僧侣中,谁会注意到两个不起眼的“俗家弟子”?这简直是天然的“大隐隐于市”的升级版,大隐隐于寺!
最关键的是,这完美契合了他“拖延时间”的战略!躲进大觉寺,短时间内,三宗绝对找不到他们。
这就为中域宗门争取到了宝贵的反应时间和施压空间。
等到宗门大佬们气势汹汹杀到西域兴师问罪时,他们再“恰好”从大觉寺出来,那效果……啧啧,简直不要太好!
郝不凡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看向明心的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这小和尚,简直是及时雨啊!
不过,他并未立刻答应。事关重大,必须谨慎。
“明心和尚,”郝不凡收敛了脸上的喜色,沉吟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大觉寺乃佛门清净之地,我二人身负追杀,仇家势大,若是将祸水引向贵寺,岂不是……”
他这话半是试探,半是顾虑。试探明心邀请的诚意,以及大觉寺介入此事的底线。
同时,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真的连累到这座古刹,尤其是明心这个对他有恩的小和尚。
明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施主多虑了。
佛门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眼见施主身陷囹圄,岂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施主于贫僧有救命之恩未报,于公于私,贫僧都不能坐视不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和:“至于施主担心的麻烦……大觉寺传承万载,自有其立身之本。
并非惧怕强权,只是不愿妄动干戈。若真有人不顾佛门清誉,欲在法会期间强闯滋事,我大觉寺上下,也并非全是只会念经的和尚。”
这话语虽然平淡,却透着一股淡淡的自信和底气。郝不凡听得心中暗凛,看来大觉寺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也是,能在西域这片混乱之地屹立千年不倒,成为佛门领袖,岂能没有些压箱底的手段?
“而且,”明心补充道,“家师已知晓此事,亦同意贫僧邀请施主前往敝寺暂避。”
“令师?”郝不凡心中一动,“就是当初救了你的那位高僧?”
“正是。”明心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孺慕之情,“家师法号‘了尘’,乃本寺罗汉堂长老。”
了尘长老!
郝不凡心中默默记下这个名字。能轻易救回濒死的明心,其实力恐怕深不可测。有这样一位高僧明确表态,那大觉寺之行的安全性,无疑又多了几分保障。
“明心和尚,我还是那个问题,”郝不凡盯着明心的眼睛,“你是如何……如此肯定地认出我的?
【伪装大师】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神通,但隐匿形貌气息的效果,我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他心里始终不踏实。万一以后遇到其他能看破他伪装的人,岂不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