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敷衍的行了个礼,转头就走。
元沧浪:“……”
过分了啊,怎么还拿媳妇威胁他!
沉默了片刻,他回到房内,写了封信封好,递给孙岐黄的管家:“劳烦先生,帮我将信交给妙娘,我有事需要和她商议。”
老管家接过信封,犹豫了片刻,到底答应了。
主子只是让自己照顾好这与几位小郎君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却又分明不太一样的男人。
主子没说过限制他写信。
何况,他的消息还是传递给主子的。
于是当天,在太医院躲了几天的孙岐黄收到了管家差人送来的信后,在元沧浪入府后,第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一下马车,她就看到了娉娉婷婷站在门口的元沧浪,一时愣了愣:“你出来干什么?”
男人一袭青色长衫,素雅干净。
一头如瀑的长发散在脑后,并没有扎起来。
再配上他那种有些病态苍白的脸,看起来脆弱而又狼狈。
“等你。”
元沧浪看着孙妙应,立刻扬起脸笑了,笑得一脸的不值钱:“妙娘,你都五天没回来了,我想你。”
孙岐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人有些不太好:“元沧浪你别装……你之前三年没见过我,也活的好好的。”
“可是我天天在找你。”
元沧浪的语气有些委屈:“妙娘,我如今不是什么漠北的王爷了,也不会威胁到你和你的国家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接受我啊。”
明明妙娘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很喜欢他啊。
孙妙应觉得头痛,推开元沧浪试图来扶她的手:“元沧浪,你好歹也曾经是一族王爷,能不能别一股子青楼做派。”
她那么大一个傲娇的小王爷呢?
怎么就成了眼前的狗崽子啊。
元沧浪更委屈了:“你府上养了三个小倌,你不就是喜欢这种做派吗?难道他们比我好看?”
他拉着孙岐黄的手,也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就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小腹:“妙娘,这些年你不在,我一直有坚持锻炼,你要不要检查检查,你喜欢的腹肌还在不在?”
孙岐黄:“……”
她试图抽出手:“你正经点儿,府上不是除了你我人都死绝了。”
元沧浪不正经,元沧浪偏要学青楼做派。
看孙岐黄耳尖有些红,愈发来了精神,垂下头去,声音低沉:“我也知道,妙娘有了新欢,我这个旧爱早就被你忘了。”
“妙娘,我知道我现在国亡家破,没有权势,像条丧家犬一样。”
“我不求当你的正夫,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啊,没有名分也没关系,能见到你我就满意了。”
他垂着头看着地面,看起来就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
孙岐黄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揉了揉元沧浪的头发:“我已经留下你了啊。”
“好了,别瞎想,不会赶你走的。”
她看着震惊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元沧浪,到底不忍心:“你也说了,你现在家没了国也没了,威胁不到我了,那我也没理由非得躲着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