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催他,你解释什么。”
吴昕的脸蓦地一红,一本正经的说:“你告诉沉阁,他放心忙就是,我不会给他拖后腿。”
“好。”
梁沁看吴昕一脸淡定,也不揭穿他,仍是礼貌地问道:“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有。”
吴昕蹭的站起来,从一旁匣子里取出个金线缂如意百花缠枝团花图案的香囊递给梁沁:“孙岐黄新配的香方,最能清心安神,你给沉阁带去。”
“是,属下遵命。”
梁沁笑着答应,转身出门。
吴昕伸手拿起自己刚刚放下的信封,打开,从中掉下一支干花。
花已经压干压扁,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是两花并头结蒂而开,暗紫红的颜色甚是好看。
他想起梁夜信中所写,一时脸上更烫:“花者,一箭一花为兰,一箭数花为蕙。凡蕙有两枝,并头结花者为夫妻。吾与阿起,当如此花。”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干花,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并头结花者为夫妻。吾与阿起,当如此花。”
吴昕喃喃地念叨着这句话,简直想在地上打两个滚儿,表达自己的欢快。
他的沉阁,与他是夫妻,他们是夫妻!
“白泽。”
他对外喊了一声,将花小心翼翼地收好,夹在一本空白折子里,递给应声进来的白泽:“送去天工楼,让宋师傅帮我烧制成茶盏,切不可弄坏。”
白泽看着自家王爷如获珍宝般捧着朵干花,就知道铁定是远在晋州的梁将军寄来的。
容貌秀美的年轻人接过折子,愈发酸了,一声不吭就要往外走。
“哎,白泽,你不高兴?”
吴昕开口喊住白泽,明知故问:“黑着脸干嘛啊,我得罪你了?”
“呵,微臣不敢。”
白泽翻了个白眼,冲吴昕晃了晃手里的折子,酸不溜秋地道:“微臣怕跑得慢了,王爷问微臣怎么知道梁将军给您寄花了。”
而他自己别说花了,连张纸都没收到。
没办法,吴咎就不是个会浪漫的人。
“哦,我懂了,你酸了。”
吴昕笑的愈发惹人生气:“你嫉妒我有花你没花。”
年轻的摄政王满脸贱兮兮地笑容:“嘿,你说,吴咎怎么就不给你送点儿东西回来呢,难道是三苗没有花?还是你天生不爱花呀?”
白泽:“……”
啊啊啊啊,他要和王爷拼了!
白泽放下手中的空白折子,阴森森地看着吴昕,咬牙切齿地说:“王爷,这会儿书房可只有咱俩。”
“怎么,你还能打我啊?”
吴昕冲他做了个鬼脸,一脸“你奈我何”的欠揍表情。
白泽:“……”
他还真不能打他。
且不说他不敢。
他就是敢,也不能啊。
王爷那破体格,身娇体弱,弹个脑瓜崩都红半日,他赔不起。
白泽翻了个白眼,抓起折子就走,背后传来吴昕的狂笑。
白泽:“&()¥”
他发誓,他绝对要去三苗找吴咎。
吴咎不给他寄信没关系,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他把自己送货上门,让王爷嘚瑟!
他家那口子是个直肠子,没这些心思,他可以自己送货上门,让吴咎回来和王爷嘚瑟!
哼,都是两口子,谁给谁送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