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么快。”
吴院正笑着解释。
病人配合，病情好转，他也能心平气和、慈眉善目的和这俩兔崽子说话：“梁家小子之前的情况太严重了，不敢贸然停药，只能一顿一顿的减。”
“先一天两次喝三个月试试，若是三个月后情况继续稳定，就可以再减一顿。”
“要彻底断药，至少还得一年时间。”
“啊？”
吴昕又有些蔫儿了：“一年啊，好久。”
他想到了什么，抓着吴院正的衣袖讨好地问道：“叔爷爷，当初孙先生说这药喝久了有坏症，您看沉阁如今有受到影响吗？”
他可记着，孙岐黄说这东西喝久了，有可能让人无欲无求。
他可不想某天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媳妇儿对他没有兴趣了。
“暂时看，还不错，药物的毒性没有伤及其他脏器，也并没有对梁小子造成别的不良影响。”
吴院正捋着自己的胡子说：“得了，小兔崽子，别光问梁小子，你的爪子伸出来，老夫给你把把脉看看。”
吴昕：“……”
他不想把脉。
他虽然药在按时喝，但是前段时间因为事务繁忙，喝药的时辰总也不准，并且休息不够，大概率身体是有亏空的，他不想叔爷爷发现。
老头子若是觉察出不对，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棒打鸳鸯，叫他不许夜夜春宵。
他偏不，他就要！
一看这小子磨磨蹭蹭，吴院正就知道这小兔崽子肯定又有事情瞒着自己，二话不说抓着他的胳膊搭在脉枕上，扣住他的手腕。
接着，老头子刚刚被哄得散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小兔崽子，最近火气挺旺啊，我给你方子调一下，败败火。”
吴昕：“？”
不不不，他不需要败火，他有梁夜这个救火队员，着实不需要用药败火啊。
听到吴昕拒绝的理由，老爷子哼笑了一声，吹胡子瞪眼：“你小兔崽子，别以为老头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想你和梁小子那点儿事？”
“老夫告诉你，你如今年轻，不觉得有什么，年纪大些，就知道好处了。”
他冷哼，等着吴昕。
吴昕沉浸在要给他败火的噩耗里难以自拔，梁夜却听出了吴院正藏着的意思，一时也欣喜若狂：“吴院正的意思是，阿起也恢复的很好？”
“孙岐黄的确医术了得，汤药加前期施针，如今初起这小子体内，已经没有寒症的症状了，弱症也轻了不少。”
“基本上，好好调养着，这小子就不会再落到以前那种境地了。”
老头子笑着说，忽然暧昧地拍了拍梁夜的肩膀：“梁小子，听说你为了照顾这小子的身体，甘愿为爱雌伏，如今这小子基本恢复了，你想翻身做主也不是不行哈，他身体能行。”
吴昕：“……”
虽然第一次被肯定能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觉得特别高兴呢。
他总觉得叔爷爷在阴阳他。
罢了，阴阳就阴阳吧，若是沉阁喜欢，他也可以的。
梁夜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脸蓦地红透了，耳朵红到透明。
若是现在谁端一盆凉水浇到梁夜头上，估计梁夜会直接冒烟儿。
他犹豫了片刻，讪讪地笑了笑：“那什么，我……倒也不是，非得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