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祯摇了摇头:“这是他自找的,要是带自己吃剩下的回去,那叫节约,专挑好的带回家?多缺德啊,占公家的便宜?我说今天菜里的肉怎么这么少呢!”
“唉,你别跟着说他了,一大锅菜挑一盒能算啥?你不是认识保卫科新上任的孙科长吗?去帮忙问问,傻柱会受到什么惩罚,以后还能不能在食堂上班?要是能帮忙说几句好话让他出来,就更好了。”
“放心吧,他死不了,工作也丢不了。”
“哎呀,你帮我问问嘛!”
“不帮!想问自己去,别耽误我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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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祯望着秦淮茹那失望的眼神,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心里暗自琢磨,这事儿就是我暗中搞的鬼,你让我怎么帮你?
也不想想,我是站在刘玉华那边的,可不是没有原则的滥好人。
帮你?
得了吧!
秦淮茹被晾在了一旁,失望地看着林祯离去的背影。
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
抵达家中后,秦淮茹情绪低沉地着手准备晚餐。
贾张氏正低头缝补着鞋底,见状摘下老花镜,满脸困惑地问:“今儿个是新年上班头一天,你这是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
秦淮茹语气平淡地回答:“上午时分,傻柱和刘玉华办了离婚手续。”
贾张氏嘴角一撇,笑道:“这事儿我早有耳闻,别告诉我你是为这个发愁。”
“傻柱被保卫科的人给逮住了,至少要关一晚上的禁闭。”
“哼,准是又没干好事!为啥抓他?”
秦淮茹瞪了婆婆一眼,冷淡地说:“他往家里带饭盒,给棒梗装了满满两盒肉,快有二斤重了,被抓了个现行!”
“哎哟!这……我哪知道这茬儿啊,傻柱没做亏心事,倒是保卫科的人不地道!”
秦淮茹摇了摇头:“傻柱的饭盒都被砸了,以后想带饭都难了。”
贾张氏气得把鞋底往地上一扔,嘀咕道:“真是没长脑子,上班头一天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菜,肯定是被人告发了,八成又是许大茂那个挨千刀的干的!”
秦淮茹劝道:“妈,您小声点,许大茂那人心眼儿小,咱又没林祯的手段,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贾张氏气呼呼地说:“许大茂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上次就是他告发傻柱带菜,这次肯定还是他,都怪初二那晚傻柱用砖头砸了他!”
“你是说那次许大茂看傻柱笑话的时候?”
“对啊!我听你贰大妈说,差点砸中他的脑袋,吓得许大茂连滚带爬地回了屋!”
“还真有可能是他,这许大茂也太不是人了!”
啊~……阿嚏!
此刻,许大茂正坐在车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是他开工后首次下乡放映电影。
南乡的干部亲自开着带斗的拖拉机来接他。
许大茂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鼻子,“林工说过,春捂秋冻,看来是我穿少了点。”
“许工,您披上我的大衣吧,千万别冻着,不然我们大队今晚的电影就泡汤了!”
“哎呀!那真是太感谢杨主任了,今晚的片子是《李双双》,保证让乡亲们看得过瘾!”
许大茂嘴甜会说话,比起傻柱来强太多了。
尤其是对待陌生人,三言两语就能拉近距离。
让人觉得他是个极易相处的老好人。
这种天赋,傻柱到死也学不会。
每次下乡,许大茂都会将这种本领发挥到极致。
不图其他,只盼能寻得些物件带给林祯作为回馈。
自那次收下那幅家雀啄枣图已逾两月,尚未邂逅心仪之物。
此番他未感失落,闲聊间不经意提及古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