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呢,不是所有住在前院的人都吝啬,要是有红白喜事,我哪次不是挑重的?”
“哈哈,也是,谁让你赚得最多呢,不过我得先试试。”
傻柱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瞬间,仿佛置身于春日湖畔漫步。
酸香与鱼香融合得恰到好处,晾晒了三天的鲫鱼竟然鲜美至极,如同刚从湖水中捞出一般。
整条鱼完整而不散碎,肉质弹牙而鱼骨酥软,入口即化,余味悠长。
这样的技艺早已超出了傻柱所能掌握的范畴。
“太美味了,怎么做出来的?”
“想学吗?”
“当然想!”
“磕头拜师吧!”
“师父在上,徒儿何雨柱拜见!”
傻柱弯腰鞠躬,林建设笑着呵斥:“你小子不磕头就想学?这叫偷师,充其量算个记名弟子。”
“哎呀,记名也行,教会我这醋糟鱼的秘诀,以后再磕头也不迟。”
“哈哈,好,等马华来给我拜年的时候,你们一起学。”
“别呀,那岂不是乱了规矩?马华以后还得跟我学呢,我是他师兄还是代理师父啊?”
“随你们,赶紧去分鱼吧!”
林建设明白,昨晚熬了一夜的醋糟鱼必定惹了不少麻烦。
明天就是除夕了,他不想引发怨恨,于是拿出一碗糟鱼让傻柱帮忙分发。
傻柱出门先给三爷阎埠贵送了一条。
阎埠贵说道:“咦,傻柱,我们两家都成家了啊,阎解成也成家了吧?”
傻柱不耐烦地说:“闭嘴吧,三爷,阎解成还没分家,跟你一起吃饭呢。”
到了中院,傻柱先把东西送到贾家。”秦姐,林建设昨晚熬了一整夜的醋糟鱼,特意让我给你送来。
我把一条给了聋老太太,剩下的这大碗全归你们了。”
本以为秦淮茹会欢喜,可她接过之后,从里屋传来贾东旭的大吼:“傻柱!你给我讲清楚,这是林建设特别交代你的事吗?”
“啊?!这……哎呀!怎么把里屋那位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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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贾东旭的吼声,傻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秦淮茹默默不语,贾张氏带着一脸怒容走出来说:“我们不吃林家的东西,拿回去!”
“唉……是我多嘴乱说话了,这总可以了吧?”
傻柱无功而返,将一大碗鱼分给了院子里的人。
贾东旭躺在床上气急败坏。
无论秦淮茹如何解释,他都充耳不闻。
“解释有什么用,现在东西都送到门口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你下战书,打算纳你为妾了吗!”
秦淮茹泪流满面地说:“傻柱是个粗心的人,他说话总是添油加醋的,你也清楚,何必非往那方面想?”
“添油加醋也不是毫无依据的,绝不是凭空猜测。
当年林建设是第一个向你提亲的,你拒绝后他才娶了娄晓娥,这说明他心里一直喜欢的是你!现在我这样子,他知道有机可乘,所以才让傻柱送来这些。”
“那他也向于莉提过亲啊,阎解成和他同住前院,还不是没在意?”
“别跟我提别人,你告诉我,这鱼是不是专门给你的?”
“不是!”
“那傻柱为何这么说?”
“我又不是傻柱,我怎么会知道?”
秦淮茹含泪哭泣,无论贾东旭如何追问,她都不再开口。
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你看吧,连解释都不愿意了,是不是想明目张胆地去做?”
秦淮茹只哭不答,她明白,丈夫此时已近乎癫狂。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