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确凿无疑,必须将其送至少管所接受特别教育。
张所长到后,简单问询了一些情况。
贾张氏说道:“我和淮茹正在劝导这孩子,虽然尚未成功,打算明日早晨带他去向老太太认错,可是林祯偏要抓住这事不放,硬逼着刘光天去报案,这不是给您添麻烦吗?”
张所长回应道:“查办 属于我们的职责,不是添乱,而是本分。”
林祯反驳道:“贾大妈,您别总往我身上栽赃,您不但冤枉我,还一直在咒骂我,分明是您嚷嚷着请张所长来的,现在人来了,您却又改口,您什么时候做过棒梗的工作?您倒问问棒梗,是不是还想让他再去偷老太太的钱!”
“林某人,你!”
“自己讲的话就得认账,这里有见证人呢!”
刘光天连忙上前一步。
秦淮茹急忙解释道:“那是我妈一时冲动的话,张所长,我们确实劝过棒梗,让他明早就去向老太太道歉。”
张所长说:“可这与刘光天的说法不同,是他听错了还是你们在撒谎呢?”
“没有,绝对没有撒谎,我们是真的劝过棒梗了。”
张所长微微颔首,“此事暂且搁置,你们二人各执一词,还需深入核查方能判断真假。我只问你,阿棒确实偷了刘老太太的十一块钱,这一点上应该没有争议吧?”
秦淮茹面露窘态,“是我疏于管教,以后定当严加教导。”
面对张所长的专业目光,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事实。
林祯都能查明的指纹,张所长自是不在话下。
再加上刘光天的证词,眼下最好的选择便是坦白从宽。
贾张氏急忙拉拢聋老太太一同应对。
“那十一块钱里有八块是从聋老太太倒卖粮票所得,街道仅给了她三块补贴,她可是把四十斤粮票全卖了!”
张所长微怔,“此话当真?你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若能找到票贩子,所里定会有所奖励。”
贾张氏本欲说是卖给孙大姐的,可瞥见聋老太太满脸怒色,以及周围邻居投来的冷眼,顿时住口。
众人皆露出愤慨的眼神。
孙大姐虽是个投机取巧之人,倒卖粮票,四处攀附,在鸽子市也颇有人脉。
但实话说,谁都有私心。像林祯、许大茂和已故的易中海这种不缺钱的家庭是少数。
大多数家庭或多或少都曾与孙大姐有过往来。
贾张氏若揭发孙大姐,便是切断了大家的一条生财之道。
甚至可能牵连出众人与孙大姐过去的交易。
平日里事不关己,人们自然事不关己,甚至盼着看热闹。
可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哪怕再小的事,也不会轻易放过。
街坊邻里对贾张氏认定聋老太太倒卖粮票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然而,如果揭发孙大姐的话,日后买卖粮票、找人办事、选日子之类的就没人帮忙了。所以他们决定不能袖手旁观。
“咳。”
常老四轻咳一声。
“贾大嫂,我们都没听说老太太倒卖粮票,你从哪里听来的?”老齐头也跟着说:“是啊,老嫂子,你孙子偷钱,你应该好好管教,别反过来诬陷老太太。”
梁子附和道:“对啊,聋老太太可是咱们院子的长辈,怎会干这种事!”
“你们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我就说是她倒卖的,不然哪来的钱?”
刘玉华冷哼:“我的钱,你管得着吗?”
秦淮茹急忙说道:“各位街坊,我妈这是急糊涂了,大家别跟她计较。”
看到原本围观的邻居突然站到刘玉华和聋老太太那边,秦淮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有时候不能做得太过分,那样等于切断了自己的后路。真要揪出孙大姐,自己之前卖给她的粮票也会被人查出来,这根本不划算,再也不能提了。
说着,她朝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已经被邻居们愤怒的目光吓得够呛,可不会傻到跟整个院子结仇。就算儿子和易中海还活着,她也不会这么做。
“我……我只是猜测,我哪里认识什么倒卖粮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