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傻柱这么说,心里更不是滋味,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这种滋味她太熟悉了,也很厌烦。
傻柱则满心欢喜,根本不在意秦淮茹的心情。
回到家后,傻柱出去闲逛了,秦淮茹独自在家忙活着打扫整理。
邻居大妈看着叹气,对养女凤霞说:“凤霞,你说淮茹到底图啥呢?嫁给了傻柱,结果傻柱变得这样,还不如不嫁呢。”
尤凤霞说道:“娘,我觉得秦姐是在替将来打算呢。柱子哥如今这般模样,可不代表将来也是这样,他的原则就是没原则,过不了多久就会变的。”
一大妈笑了起来:“整天往前面院子跑,你这话和林祯讲的一模一样。”
今日阳光正好,晴空万里,没有北风呼啸。
林祯带着一家人出去游玩了一整天。
去了人民公园,还参观了动物园。
玩得尽兴极了,直到傍晚才归家。
比起他们,老冯头与张麻子等人则是在忐忑中度过了这一天。
清晨时分,他们两人便带人来探望刘老二。
刘老二变得痴傻,近两年发生的事情完全记不清了。
日常起居勉强还能打理,但浑身疼痛难忍,无 常行走,只有借助高脚凳才能勉强出门。
老冯头和张麻子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回家商议应对之策。
黑三逃了,他们担心林祯会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找上门来。
因此一整天,两人均未外出,一直待在家中等待林祯的到来。
张麻子分析认为,林祯既然能把刘老二弄成那样再放回去,说明他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底细。
刘老二并不是那种守口如瓶的人,在危机时刻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朋友。
至少林祯已经知晓了他们的住所。
按道理来说今天是周末,林祯应当会回来。
这两个老人便设下一桌宴席,自上午开始等林祯,直至夜幕降临也没见到林祯的身影。
老冯头疑惑道:“麻子,这姓林的该不会不来了吧?我想他处理完刘老二这事就完了。”
张麻子摇摇头,拿出了一根银针。
“他通过刘老二捎回了银针,这是给我们传话,他定会与我们会面,否则绝不会让刘老二将银针带回。”
老冯头愤怒地呸了一声,“真是麻烦,刘老二也太没用了,死了不就完事了吗,非要回来送这个?”
“肯定是林祯让他活下来的,不然就凭他的身体素质,脑袋都保不住,怎么可能还活着?再等等吧,或许晚上他会来找我们。”
老冯头和张麻子一直等到深夜11点半。
徒弟们多次跑到胡同口查看,却始终不见林祯的身影。
老冯头说:“麻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六十岁的人哪能像你五十多岁的一样熬得住,你接着等吧,我不等了,他最多就是打我几下,打完了我认错总行了吧?再说,我又没招惹他,我不管了,你继续守着吧!”
张麻子苦笑道:“好吧好吧,今天就到这儿,要不是因为那根银针,我也不会这么紧张,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
老冯头想去火车站看看,却被张麻子的徒弟叫了回来。
还是让他在家等着林祯。
老冯头不太高兴,张麻子说道:“我把你当大哥才让你来的,你要是真想走就走吧,万一林祯来了找茬,我可担不起。”
老冯头皱眉道:“我觉得你自从被傻柱敲掉两颗门牙之后,就变得胆小怕事,你到底在怕什么?以前解方在时,咱们手下徒弟加起来不下八十人,即便现在情况变了,咱们身边还能随时召集出十几二十个,一个设计图纸的家伙就能让你这么害怕?”
张麻子赶紧摆手说:“你这话往后可别再讲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除了一位族侄,其他徒弟我都打发走了,现在的局势你又不是不清楚,谁还敢夸这个海口?你是觉得年纪大了,活得不耐烦了吧?”
老冯头笑了笑:“我就跟你说说而已,也只有你能这么跟我说话,所以咱们兄弟俩关系真不一般。说实话,你太小心了。”
张麻子摇头:“不一样,你胆子大是因为你不懂,比刘老二好不了多少,而我谨慎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知道得越多,就越害怕。”
“你知道些什么?”
“唉……没法说了,大多都是猜测,但有些事情越想越觉得是真的,越想就越怕。”
“让你害怕的,都是林祯惹的事?”
“对,冯兄,你还记得吴家的三兄弟和老周一家子吗?”
“记得,六年前分赃的时候出了事,吴家三兄弟是特务,结果被击毙了,老周的三个儿子失踪了,他父亲现在还在监狱里,这件事当时在咱们这一行里闹得沸沸扬扬。”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在给谁当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