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中院里摆好了一张长桌。刘海中居中而坐,阎埠贵坐在东侧,西侧却还空着一个位置。
常老四开口说道:“其他院子都是三位长辈共同管理,如今咱们院子少了易老头,只剩老刘和老阎两位,万一在调解冲突时意见不合怎么办?就两个人也难以实现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觉得最好能有三位负责人,要不就让林祯坐西侧吧?”
立刻有人随声附和:“对呀,林祯坐中间确实委屈了些,他也该算作一位负责人。”
林祯赶忙摆手笑道:“常四叔,如果你想坐西侧第三个位子的话,先问问大家的意见再说,再去街道办事处申请当个调解邻里关系的大爷,可别把我当踏脚板啊。”
常老四嘿嘿一笑:“要是街坊们愿意的话,我也觉得自己可以胜任这个职位,不过我还是尊重现有的领导班子,我就直接当四大爷好了。”
刘海中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冷冷地说道:“常老四,当年易老头病危时,你争遗产、抢绝户的事情你以为大家都忘了?赵主任只是随便问了你一句,你就把给易老头送礼的东西全拿走了,你自己觉得脸不脸红?你怎么还好意思提当四大爷?”
阎埠贵也讽刺道:“老四,你现在真是哪里有热闹往哪凑,现在是解决傻柱、贾家以及许大茂之间的矛盾,你倒好,趁机想当管理者,如果你真想为大家服务,先打扫一个月的院子试试!”
刘海中点点头,“不干也行,从今日起,直到二月初五,这三个院子的清扫工作全归老四负责,要是有哪个地方没弄干净,你们就找他算账。”
“啥?你们……”
阎埠贵皱眉打断道:“你少插嘴,这会儿可不是为你开的。”
老齐头在一旁笑呵呵地附和:“就是,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他们年纪相仿,说话自然不用像对林祯那样客气,直接将老四堵得说不出话来。
刘海中瞪了老四一眼,又拍了拍桌子。
“行了,别吵了,先搁置老四的事儿。大家都清楚为何聚在这里,我也就不啰嗦了。首先得查清是不是许大茂从中作梗,若是的话,该怎么惩处;若不是,又该如何处置傻柱。再者,还得帮秦淮茹、傻柱和棒梗调解家里的纠纷。我就说这么多,接下来请叁大爷阎埠贵发言。”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框,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情愿地道:“我还说什么啊?老刘你都讲完了,咱们就开始吧!”
刘海中笑着回道:“好,那就开始,许大茂!站起身来!”
“嘿!贰大爷,这是调解矛盾的会议,又不是审判我!我又没犯错,干嘛要站起来?”
许大茂正坐在林祯旁边,阎解成与刘光天在他身后。
如今他底气十足,竟敢当着贰大爷刘海中的面顶嘴。
刘海中怒目而视,“那你给我说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挑拨棒梗,破坏傻柱和秦淮茹的家庭?”
“没有!那是傻柱自己胡思乱想呢!”
“没有的话,那你之前怎么又说傻柱一会儿就会乐极生悲?”
“胡同口那会儿,我看见邻院两家小子正跟棒梗议论这事,还骂了秦淮茹,不对,是我姐姐,骂她是个破鞋。我当时本想插手,可发现是老关家的孩子,我惹不起他们,就转身回了家。”
邻院的老关家虽不算富裕,但人口众多,算得上是大户。
这家兄弟四人同住一院,在胡同里可是唯一敢跟傻柱硬碰硬的。
许大茂这么一说,傻柱信了大半,胸中怒火也去了一半。
自从关家兄弟成年后,他还没跟他们交过手,但光是想想就知道,自己绝非对手。
他在四合院里自称的战神,也就只能在这个小圈子里逞威风,而且还是在林祯没有施展真实本领的时候。
如今的傻柱行事谨慎,对那些打不过的对手,向来是避而远之。
叁大爷阎埠贵开口问:“许大茂,你确定你说的话属实?”
“哎哟!叁大爷,您这话可真是……当然属实,您要是不信,可以让棒梗出来对质,或者让关三过来确认,看他家那俩小子是不是真的说了这些。”
这时秦淮茹从屋里走出。
眼里含着泪水说道:“不用找关三了,大茂没说错,确实是关三家的俩小子胡闹。”
许大茂立刻反驳:“看看吧,我没撒谎吧?傻柱,你这个 赶紧给我道歉!这事没完,你这欺人太甚,动辄就拿家伙吓人!”
傻柱眼睛一瞪,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淮茹接着说道:“许大茂你也别装好人,关三的两个儿子欺负棒梗,你既不制止,反倒站在旁边嘲笑,你听完笑完才走的,身为姨夫,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什么?!大茂,真有这事?”秦京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急忙堆起笑脸解释道:\"没有的事,绝无此事!千万别信棒梗胡说,我去把关三的两个儿子叫来对质好不好?\"
许大茂话音未落,早已转身消失不见。
傻柱催促道:\"许大茂,赶紧的,若一会儿淮茹所说属实,我照样会教训你,谁也拦不住!\"
刘玉华冷哼一声:\"等你明白过来,许大茂早就逃到酒仙桥了。\"
林祯无奈地摇摇头,暗自想着许大茂挨打也是活该。
你站在旁边看热闹难道不行吗?
非要在边上傻笑,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我救不了你,你是棒梗的姨夫,眼睁睁看着棒梗受欺负却在一边笑,连最普通的人情道理都不懂的人都不会帮你。
我不替正义出手也就罢了,若不想成为傻柱泄愤的目标,还是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