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屏幕，摸过那被冰在冰块里的莉莉丝的脸庞。
突然，白榆稚嫩的惊呼声在凯亚的耳边响起，吓得凯亚猛地一抖擞。
“你老婆死了？哦不对，你老婆的棺材真好看，啊不对。大嫂怎么在冰里，怕热吗？”
“你给我闭嘴，你才死了！我诅咒你再也见不到无色家的那位。”
凯亚擦了擦自己被风沙吹湿的双眼，然后对着白榆不爽地白了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白榆双手合十，然后向凯亚鞠躬道歉。“刚睡醒，脑子比较乱，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那我还要拳头干什么！吃我一拳！”
凯亚一拳敲在白榆的脑袋上，把座椅砸的嘎吱作响。
敲完之后，凯亚又唏嘘地感慨道。“算了，我小时候也这样说话没大没小。不过那时候，莉莉丝都会揪着我的耳朵教育我……”
凯亚闭上眼睛，关掉手机，无奈地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睁开眼，目光越过白榆，透过飞机的窗口，看向极东的方向。
沉默许久，不知道是跟白榆说，还是自我安慰，凯亚轻声地说了一句。
“莉莉丝没死，她只是累了，想要多睡一会而已。”
“嗯。”
白榆尴尬地嗯了一声，他现在真想打开飞机舱门，然后直接跳下去，逃离现场。
他怎么就说话说的那么直白呢？
虽然被冰封在冰块里，以人类的角度来看，怎么样都不可能活着。
但当着刚说这是自己爱人的凯亚面前说莉莉丝死了，白榆觉得自己有些不人道了。
思虑一番，白榆准备用委婉一点的话语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莉莉丝大嫂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了吗？就像童话故事那样，公主被魔龙冰封在冰块中，等待着王子去解救她。”
凯亚侧过头，看了白榆一眼，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似乎在对白榆说“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不说”。
白榆默默地低下头，天丛云剑已经出现在了手中。
果然，没啥朋友的自己还是不会聊天，贯穿飞机逃跑，然后找个阴暗的角落蹲着吧。
突然，凯亚拍了一下白榆的肩膀，把走神的白榆吓得一抖擞，天丛云剑都差点掉在地上。
哈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凯亚被白榆的糗样逗到了，郁闷忧伤的表情有些缓和。他搂着白榆，用力环紧白榆的脖子。
“从某种角度来说的话，白榆你说的也没错，莉莉丝确实是被恶龙封印了。你知道崩坏兽库库尔坎吗？”
“嗯，在巴比伦学园的时候了解过一些。”白榆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库库尔坎，是在第二次崩坏中，响应了第二律者的崩坏能，在长空市出现的一只巨型崩坏兽，对长空市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然后，在库库尔坎准备赶往西伯利亚时，被那时恰巧在长空市的卡斯兰娜家人赶到，并击杀。”
白榆说到这的时候，似乎好像懂了些什么。
按照蓬莱寺爸爸之前告诉白榆的来看，似乎就是为了在第二次崩坏中保护蓬莱寺一家，卡斯兰娜家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击杀了库库尔坎。
白榆：“所以，当时在长空市的卡斯兰娜家的人是莉莉丝，对吗？”
凯亚点点头，没有否认。
“嗯。恶龙临死的反扑，用急冻射线将讨伐它的勇者，彻底冰封在过去的时空。
去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长空市看看，这也是我这一次主动申请接下接你回卡斯兰娜家的任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