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疼的塞西莉亚在心中向琪亚娜默默道歉,然后转身看向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想要逃跑的白榆。
“别跑了,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是不能先大家坦诚相待好好聊一聊的,为什么老是想着要跑呢?”
塞西莉亚抓住白榆的后腿,将他提溜了起来。
身体还没完全从麻痹状态恢复的白榆,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挂在橱窗中的烤鸭。
浑身赤裸的被吊在半空,让每一个路过的人观赏着。
一旁还有从时雨绮罗那不断传来的咔嚓咔嚓拍照声……
姑奶奶,你说我为什么要跑……
明明你们完全不当人啊?!
当着我面打死琪亚娜就算了,现在还把她像个玩偶一样肆意摆弄!这太不人道了!
还有那个时雨绮罗,堂堂一个前辈,居然偷袭我这个小辈。偷袭得手就算了,扒我衣服算什么个事,还一直乱摸,我不干净了啊!
尤其是现在,塞西莉亚你单手抓着我的腿,把我拎在半空,像个烤鸭一样……
有没有考虑过我的人权啊!小孩子也是要脸的呀!好歹给我披件衣服啊!
白榆的眼睛对着塞西莉亚不停猛眨,用自己充满悲愤的目光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但可惜,塞西莉亚完全看不懂白榆想表达什么。
在白榆眼睛都眨的有些干涩的时候,塞西莉亚才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她把白榆放在床上,然后从床头柜里掏出了一瓶眼药水,贴心地为白榆滴上。
“眼睛累了就直说嘛,一直眨眼谁的懂嘛。哦,忘了你现在说不话,抱歉抱歉。”
被塞西莉亚睁开眼皮到了眼药水的白榆,内心无奈地眨了眨眼。
从眼眶中溢出的眼药水,就像眼泪一样表达着白榆此刻的情绪。
一段时间后,白榆已经将那夸张剂量的麻药从自己体内摆了出去。
恢复了对自己身体掌控的白榆,第一时间就是抓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住。
然后才看向面前一直注视着自己等待的塞西莉亚。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不要折磨我了行不行,算我投降了。”
“嗯?折磨你?!白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你怎么样呀!”
塞西莉亚疑惑地看着白榆,歪了歪头。然后也有点不爽地黑下了脸,掰了掰手指,一点一点和白榆清算起来。
“首先,你和琪亚娜结成兄妹,我于情于理也算你半个家长。你做错事,我教育你怎么了?
其次,我只是不想让琪亚娜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在得到你的肯定后,选择打晕了琪亚娜,然后你突然就对我动手了。还好我反应快,没被你那锤子砸到,不然现在谁躺着谁站着都还不准。
这件事我都没有生你气,只是将逃走的你带回卡斯兰娜家,我这算过分吗?
你身体有伤,肌肉紧绷,我还亲自给你疗伤,为你按摩舒张。我这是折磨你了吗?”
塞西莉亚越说越难过,明明她只想当个好阿姨、好妈妈,怎么到白榆眼里就一直是在折磨他了。
这太令人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