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银花没好气的瞪了眼他,“医生可说了你钱叔要戒酒了。”
顾西洲神情不变,“那就您自己一个人喝两瓶,到时候喝不完你就喝一瓶倒一瓶,让钱叔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
孙银花被顾西洲说的话给逗出了笑声。
她也算是看着顾西洲长大的,小的时候顾西洲调皮捣蛋都是孩童的稚气。
只是家里发生变故后,顾西洲一夜之间长大,他也就变成了现在礼貌但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她还是觉得现在会开玩笑的顾西洲最好。
“好,等下我们娘俩好好喝一杯,再配上你保家大哥从他们那海岛上寄来的特产,让你钱叔就看着。”
顾西洲脸上也带上了一丝丝的笑意,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
等到顾西洲提着两瓶酒来到钱家的时候,钱家的院子开着,大厅里没有人。
还是孙银花从厨房探出了脑袋,朝着书房的方向对着他努了努嘴。
顾西洲将酒放在桌子上,朝着书房走了进去。
书房里钱师长像是没有听见脚步声一般,低头认真的看着报纸。
顾西洲也不着急,没有出声提醒。
最后还是钱师长受不了,将手里的报纸合上,重重的丢在了桌子上。
“顾西洲,让一个女同志在国营饭店等了你一个早上,这是你一个团长有的素质吗?”
顾西洲:“接受处罚。”
钱师长:……
钱师长被顾西洲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猛拍桌面,“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西洲没有多说什么解释,迟到就是迟到,这是事实。
钱师长有些恨铁不成钢,“顾西洲,你要是不相亲,北市的人可就着急了。”
顾西洲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见状,钱师长倒是叹了口气。
“西洲,他怎么说也是你爸,他年纪也大了……”
顾西洲断然打断他的话,“钱伯伯,我爸早就死了。”
“西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钱师长有些无奈,“你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团长,要是因为家庭原因影响你的前途,值得吗?”
见顾西洲要再次开口,钱师长摆了摆手抢在他之前开口。
“你妈走之前,让我和你孙伯母照顾你,我们把你当自己的亲儿子看。”
“你父母缘不好,我们就想着有个人能够照顾你,你以后上战场了,心里也能有个念头家里有人等着你。”
顾西洲看着钱师长有些微红的眼圈,脸上犹豫一闪而过。
“决定当兵,我就把自己上交给了国家,以后结婚也就是耽误别人。”
“我不是那个人,当个兵还能娶上两个老婆。”
钱师长听着前半句话还觉得有些悲伤,再听见后半句话被只剩下感叹。
“你和老傅之间的事情我管不了。”
“一个星期之后的相亲联谊,你要是不去,以后你在部队就给我坐冷板凳吧。”
说完这话,钱师长就气冲冲的离开了书房。
等到顾西洲吃完饭离开已经半个小时后了。
等到他离开,在一旁一直强撑着威严的钱师长就立刻对自己老伴开始抱怨起来了。
“也不知道顾西洲像谁,这脾气比牛还犟,成个家比要他的命要难。”
孙银花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抽空道:“像谁?反正不像他那个陈世美爹。”
钱师长立刻拉下脸,“你说人家老傅干嘛,我们现在不是在说顾西洲的婚事吗?”
孙银花也把手里的筷子一丢,“老傅能做陈世美,我还不能说了,西洲刚出生,老傅就出了事。”
“等到西洲长到五六岁,这死去的人又活了,还给西洲带了一个弟弟妹妹和后妈回来。”
“这不是陈世美是什么?”
“当初要是为了西洲好,还不如死在外面得了。”
钱师长怒目一瞪,“老傅那是做任务的时候失忆了,他又不是诚心的。”
“老钱,你自己也是个男人,你相信老傅说的话吗?”孙银花一点都没带怕的,翻了个白眼,端起碗筷就朝着厨房走去。
钱师长揉了揉眉心,过了许久再次叹了口气。
信不信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