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么近的距离,比她高了十几公分的原野司用俯瞰的角度,能够清晰看见她雪白锁骨肌肤下流动的静脉血液,但要说欺负这件事,即便的确有些鸡动,但他也不至于露出一副急赤白脸的模样就直接把人家给扑倒。
他微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你都没带呼吸机我欺负什么,难道还要因为大老远跑来北海道帮你,结果背负上一条人命?你是这么算计的吗?”
先不说她三恶同紫没憋好屁,只论这幅一捏就要碎掉的身体,原野司真怕她还没几下就翻白眼直接抽过去。
就算戴了呼吸机也不行。
毕竟上次她也是只说了可能行。
虽说去火的方法总比困难多,黑崎织月身上又不止一张嘴,除了另外一张嘴之外还有胸前绝对能夹住的硕果,但凡事要讲清楚为什么做的道理。
满足她当然简单。
但满足也分低质量和高质量。
这就跟毫无后遗症的治好病出院跟临时接骨然后不管不问再受伤一样。
录音器全部被扔掉。
脱敏的目的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是处理黑崎织月到底是退出他和凉宫纱香的视野,还是她非得执拗的要上演一出反目成仇的好戏。
但在此之前…
首先要让她平静。
而愤怒的极致就是平静。
所以收敛了思绪后,原野司盯着她略显病态又因为刚才受到刺激后毫无生机娴静脸颊,摩挲着下巴道:“况且跟一条死鱼运动,我也不太愿意。”
“死鱼?”黑崎织月闻言微微低下了头,发出了几声低笑:“呵呵呵…”
“你想要主动是吗?”
“我成全你!”
就在这句话音落下之际,黑崎织月就反常的朝他扑来,身体靠近的同时用纤细的双手环过他的脖颈,连带着用惯性的力气就往旁边的大床躺去。
两个人相叠的重量让柔软的被褥深陷出人形,周边出现了许多的褶皱。
第一次被强拥,原野司倒是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自己胸膛抵住的柔软已经习惯,哪怕是被压着也不是没有经历,所以他只是面色如常的接受着。
紧接着…
就是无止境的被亲。
与凉宫纱香和清水裕子或温热或炙热的唇相比,她的唇则冰冰凉凉的。
她亲很疯狂。
说是像被刷子给刷了一遍脸或许有些过分,但他的确感觉自己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留下印记,而慢慢的黑崎织月本来微凉的嘴唇也逐渐转温。
她的吻很简单。
全是技巧。
没有感情。
虽然很疯狂,但也只是流于表面的行为,只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并没有像情侣那样互相纠缠。
但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仿佛角色互换之后,她觉得这也是在欺负原野司来宣泄自己的恨意。
原野司就这样被她压在身下一动不动,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任由她随意施为,直到她似乎是因为累了又或者身体反应上来了喘息声听着越来越急,他这才抬起了手直接顶起她的脸。
“停!”
望着黑崎织月已经绯红的脸,以及并未迷离反而血红的眼睛,原野司皱了皱眉,然后语气不耐道:“你除了能弄我一脸口水外,你还能干什么?”
“能不能直接上硬菜?”
“一天到晚的就会点火,偏偏不学点方法灭火,这人菜瘾还大,光打雷不下雨,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的。”
这完全就是嘲讽了。
在讽刺她不行。
如果原野司的这些话换成一位已婚太太说给丈夫的话,恐怕后者会忙不迭的捂住妻子的嘴,然后把枸杞当米吃好大展雄风洗刷自己的冤屈耻辱。
而女性一般不会感到讽刺。
毕竟地随便耕都没事。
但这话落在黑崎织月耳朵里,则跟被妻子嫌弃的丈夫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加羞辱,毕竟她的地勉强算废弃。
“我人菜瘾大?”黑崎织月抓着他领口的手指都不由间攥紧到微微泛白。
她的眼神更加阴翳。
听着他的不耐烦,黑崎织月等待心里也烦躁起来,甚至都想质问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下雨,但由于过于难以开口,所以她就用仅存的理智问道:“难道其他地方就不能满足你?”
“但你没那个能力啊。”原野司继续拱着火,学着她的嘲讽口吻:“你到底是想满足我还是想要满足你自己?”
“我既要满足你,也要满足自己。”
“那你办不到。”
“办不到?”
“这个。”黑崎织月抬起下颌朝他示意了下自己口红有些花的薄唇,然后低头由上而下看了眼他的腿间,意思已经很浅显的道:“能不能满足你?”
“能满足,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