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今手握重兵,即便韩王安明知他们有问题,也不敢深究。
只能让身为司寇的韩非尽快解决此事。
毕竟他是司寇啊!
嬴天帝一手揽着两位 ,淡然道:“百越废太子天泽其实一直没死,这些年都被白亦非秘密囚禁在地牢里。”
“你的现身已引起他们的警觉,而你背后又有我支持,他们便不敢公然与我对抗,只能借助他人行事。”
“天泽是理想人选,他不认识我,况且百越覆灭后,他已无所畏惧。
他与大汉国仇深似海,你是韩王安之子,即便他取你性命,旁人也会以为他是为 ,绝不会怀疑到姬无夜等人头上。”
韩非愤恨道,“天泽简直是疯子!毫无底线!”
“他曾是百越太子,那些遗民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更是他的子民,他怎忍心下手?”
“仇恨!仇恨如毒,浸染愈久,毒性愈烈!百越 ,他被囚禁于不见天日的地牢十余年,心中只剩复仇。”
“百越遗民虽为百姓,但在天泽眼中,他们已背叛百越,所以他才狠下 。”
赢天帝此言令韩非颇为忌惮。
白亦非和姬无夜尚可周旋,他们也有顾虑,但天泽不同,他毫无顾虑,更不会顾忌其他,这才是让韩非忧虑之处。
笼中猛兽虽令人惧怕,却难以伤人。
一旦放出,后果难料。
天泽便是如此。
赢天帝笑着道,“韩兄,恐怕你已在天泽的死亡名单上,我劝你还是多加小心,不然我也只能替你照料红莲了。”
韩非苦笑,“殿下,就不能祝我平安吗?”
“再说,殿下忍心看我被天泽杀害?”
“所以你最好求求卫庄兄,若他愿护你,自无妨。”
听罢,韩非立即转向卫庄,搂住其肩讨好道,“卫庄兄,你定不愿见我陷危境吧!”
卫庄眉梢微挑,心中暗自腹诽,此刻他真恨不得痛扁韩非一顿。
“我可不是你的保镖!”
“可咱们是朋友啊。”
“谁承认过?”
“但你也没反驳呀。”
“卫庄兄……”
韩非执拗地纠缠着卫庄,那份热情简直让旁人汗毛直竖,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众人忍俊不禁,连对上嬴天帝时都能镇定自若的卫庄,在韩非面前却屡屡失态。
尽管卫庄未曾明言,但他内心早已将韩非视为挚友。
只是这位朋友实在过于执着。
一贯冷傲的卫庄难以忍受韩非的厚脸皮。
在韩非的死缠烂打下,卫庄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脸上尽显无奈。
即便韩非不开口,卫庄也不会坐视不管。
“有卫庄兄在,我就安心多了。”
韩非兴奋得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仰天大笑。
张良适时泼冷水:“韩兄,卫庄先生不过是对你的死缠烂打无可奈何罢了。”
“子房,你若闭嘴,咱们仍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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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之乱并未给嬴天帝带来困扰,夜晚他如往常般交代几句便悄然离去。
上次走错了路,今晚决不能重蹈覆辙。
不过嬴天帝并非薄情之人,他在明珠夫人宫中逗留了一个多时辰。